王楷一连喝了几杯,这才放下酒杯,笑着说道。

    “在徐州,在下最佩服的人就是沛相,不但才学过人,更是智谋百出,谈笑间就能退敌,这种气度,简直无人能及。”

    呃!

    陈珪虽然也喜欢被别人夸,可是,王楷吹的有些没边了,倒让他有些汗颜。

    “王从事,实在过奖了,哪有如此夸张!”

    王楷哈哈一笑,“沛相,难道你当我王某人看不见吗?

    上一次,你假意答应袁公路的亲事,但在下已经料定,沛相必定有后手应对,甚至会让袁公路吃个大亏。

    沛相,在下说的对不对呀?”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陈珪抬不起头来。

    可是,此刻听到王楷解释,陈珪目光顿时一亮。

    原来,自己以为见不得人的事情,在外人的眼中,竟然是高人风范!

    “王从事,过奖了,哪有此事!”

    王楷见陈珪不承认,立刻瞪起双眼,“沛相,在下拿你当知己,可是你竟然连真话都不愿意说,实在让在下寒心呀。”

    说完话后,王楷立刻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告辞。”

    陈珪见王楷真生气了,心中不怒反喜,急忙伸手拦住。

    “王从事,请留步,有话好好说。”

    说到这,陈珪转头吩咐管家,“再准备一个杯来,老夫要陪着王从事喝上一杯,省的让人说老夫怠慢。”

    听闻此言,王楷目光一亮,笑着问道,“沛相,这回你承认了吧?”

    陈珪扶须点了点头,“既然被你看破,老夫在瞒下去,岂不是对不起王从事一份心意。”

    “哈哈!”王楷大笑,“沛相,我果然没看错你,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实在是厉害。”

    陈珪被王楷夸的有些脸红,忙端起酒杯,“王从事,老夫陪你喝一杯。”

    管家见状,急忙劝阻,“老爷,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喝酒了。”

    “嗯!”

    陈珪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脸上满是威严,“我和王从事在这里喝酒,何时轮到你多言,还不赶快下去。”

    王楷急忙摆了摆手,“沛相,不必了,万一你我喝醉了,岂不是连斟酒的都没有了。”

    陈珪也不愿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功夫,举起杯,“王从事,请。”

    王楷急忙端酒相迎,“沛相,你也请。”

    酒桌上,二人互相谦让,气氛十分融洽。

    “沛相,在下虽然也读过几年书,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沛相想要怎么对付袁公路,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陈珪一愣,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我要是知道怎么对付他,上一次又何至于此呢?

    “哈哈,沛相既然不愿意说,在下不问了。”

    王楷放下酒杯,管家急忙过来倒酒,趁此机会,王楷忽然开口问道。

    “今天高兴,把你家少爷也请出来同饮。”

    管家正专心致志地倒酒,随口应答。

    “少爷不在家。”

    说完这句话,管家猛然反应过来,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陈珪。

    却发现陈珪正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吓得手一哆嗦,酒壶中的酒恰好到在了王楷身上。

    “王从事,真是对不起,小人不是有意的,请原谅小人这次……。”

    王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将衣襟抖了抖,“没事,你出去吧,我要和你们老爷谈点正事。”

    管家一呆,陈珪强压怒火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不快出去,没用的东西。”

    管家出去后,二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场面顿时冷落下来。

    良久后,陈珪反应过来,急忙端起酒杯,强笑着说道。

    “王从事,请喝酒。”

    王楷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沛相,这次在下前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恭喜你。”

    陈珪一愣,疑惑的问道,“王从事,喜从何来?”

    王楷放下酒杯,“沛相,温侯知道元龙大才,所以想请他做徐州别驾。

    这件事情原本是要过两天宣布,可是在下心急,所以才提前来恭贺,顺便讨一杯喜酒。”

    听闻此言,陈珪脸色一变,“小人才疏学浅,还是罢了。”

    王楷摇了摇头,“如果温侯想要这样做,元龙就一定要出来见面才行。

    可是,元龙不在家,沛相想怎么应对呢?”

    “这……?”陈珪一呆,随即摆了摆手,“温侯好意,老夫心领了,实不相瞒,小儿去了广陵养病。”

    王楷点了点头,“既然元龙不在家,在下这顿酒也不能白喝。

    等我回去以后,将这件事情说明,温侯自然也就不会再上门打扰了。”

    听闻此言,陈珪顿时一喜,急忙拱了拱手,“既然如此,老夫就在此谢过王从事。”

    ……

    吕布听了王楷的禀报,不由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陈元龙真的不在家?”

    王楷点了点头,“绝不会有错。

    陈珪说是去了广陵,但我猜测,也只是敷衍罢了。”

    吕布心中叹息了一声。

    原本想要阻止陈登去许都,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万万没想到,陈登都这样了,竟然还能挣扎着去许都,真是可气!

    王楷见吕布没说话,又笑着说道,“为了探出陈珪口风,我假意说温侯想要应征陈元龙为徐州别驾,你不会怪罪吧?”

    听闻此言,吕布目光一亮,忽然笑了起来。

    “文行,怎么可能怪罪你呢,正应该这么做才对呀。”

    吕布的反应,倒让王楷一愣,“温侯,可是陈元龙不在家,这件事情岂不是毫无作用?”

    吕布摆了摆手,“文行,陈元龙不在家,那没关系,不是还有一个陈珪吗?”

    呃!

    王楷顿时愕然,“可是,陈珪是沛相,请他来做徐州别驾,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吕布摇了摇头,傲然说道,“在徐州,合不合适我说了算,只要我说合适,陈珪就非常合适。”

    王楷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他不答应呢?”

    “不答应?”吕布冷笑一声,“如果他不答应,就让他儿子出来做徐州别驾,他自然就会答应了。”

    王楷有些不解的看着吕布,是他的问道,“温侯,为什么非要让陈珪做徐州别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