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珪不顾胳膊有伤,匆匆来找吕布诉苦。

    “温侯,你可要替老夫做主,那些可恨的黄巾贼将老夫的家财全都抢走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呀。”

    吕布早就料到这老头是为这件事情而来,心中早已有了打算,立刻一副一分填膺的模样。

    “真是可恨,沛相为了徐州尽心尽力,可谓是我等楷模,怎可让这些黄巾贼猖狂。

    沛相,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钱财找回来。”

    看到吕布如此热心,陈珪心中这才放心,同时,心中却有些鄙夷。

    真是无知的武夫,老夫准备去许都找天子告你的状,你还在这里帮忙,真是个无知的蠢货。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劫他财物的人,就是他认为蠢货。

    “多谢温侯。”

    吕布上前搀住陈珪,“沛相,你只管在家静候佳音即可,这事让我来处理。”

    等到陈珪离开,吕布冷笑一声,“陈珪,你就在家好好等着吧。”

    吕布怎么可能去为他找那些财物,也只不过是托辞而已。

    可是,吕布万万没想到,他的无心之举,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

    ……

    徐州出现了黄巾贼,而且不止一股。

    这些黄巾贼从泰山郡边境出现之后,便立刻在徐州经内蔓延开来。

    没多久,琅琊国一带,便有很多的士绅地主被劫,财物和粮食损失无数。

    琅琊国出动兵马前去围剿,但屡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让黄巾贼更加猖獗。

    这些黄巾贼的动向,蔓延到琅琊国之后,又开始向徐州腹地延伸。

    吕布听到各地传来的消息,只是随口应付,敷衍了事。

    因为这些黄巾贼正是他派出去的魏续等人假扮。

    目的当然是劫获各地的粮食和财物,来补充自己所需。

    魏续等人对各地的士绅多次下手,劫获了大批的财物和粮食,原本是最完美的结局。

    可是,却引起了一个人的嫉妒。

    这个人就是泰山贼的首领昌豨。

    昌豨原本就是一个贪婪无度,见利忘义的小人,在泰山诸将中的实力虽然不算最强,但也排名靠前。

    泰山贼虽然是天下三大贼寇之一,但是,昌豨过得并不如意。

    北面青州有袁绍,昌豨惹不起,所以轻易不敢出兵劫掠。

    西面兖州有曹操镇守,昌豨更不敢轻举妄动,怕惹了灾祸。

    南面徐州已经被战神吕布占领,昌豨也只能望而兴叹,派小股的手下,去劫掠那些普通的百姓,生怕引起吕布的注意。

    可惜,不知从哪里来的黄巾贼,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徐州大肆劫掠一番。

    一开始,昌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心中不住的冷笑。

    这伙黄巾贼敢在徐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自取灭亡。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大吃一惊。

    吕布并没有派出大队的兵马前来围剿,只是派出小股的兵马驻扎在东海,以防这些黄巾贼深入徐州腹地。

    听到手下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昌豨陷入了深思。

    良久后,忽然恍然。

    吕布之所以没有出兵灭贼,恐怕是要和淮南袁术对抗。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昌豨一阵狂喜。

    既然吕布没有时间理会北面的事情,那岂不是最好的时间。

    想到这里,昌豨又想起黄巾贼劫掠的大批财物,眼睛顿时红了。

    “兄弟们,点齐兵马,给兄弟们开开荤。”

    昌豨实在是忍不住了,立刻带着手下也加入了这一场劫掠盛宴。

    只不过,昌豨为人谨慎,知道不能向男走,那就只能向西。

    而西面绕过山丘地带,首当其冲的就是藤县,沛县……。

    ……

    啪!

    袁术听完韩胤的讲述,猛地一拍桌子,白皙的脸颊已经被气得涨红,怒吼着说道。

    “陈珪,某和吕布和亲,关你何事,竟然敢横加阻拦,实属可恨。”

    韩胤怕袁术怪罪自己私自逃回来,急忙说道。

    “主公,原本温侯有意和亲,陈珪却披麻戴孝相劝,这分明就是不将主公放在眼里。”

    大将张勋立刻上前拱手,“主公,末将愿带并前往徐州,让温侯交出陈珪老贼。”

    听闻此言,袁术也正有此意,杨弘却忽然开口说道。

    “主公,臣认为不妥。”

    袁术顿时大怒,“你敢拦我?”

    杨弘微微一笑,“主公,何须动怒,臣有一技,可让温侯自己将陈珪送来。”

    “噢!”

    袁术一愣,“何技,赶快说出来。”

    杨弘站直身形,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恭敬的对着袁术深深施了一礼,这才笑着说道。

    “昔日,高祖皇帝不过是一亭长,却能凭借气运一统天下。

    现今400年,汉室势微,气数已尽。

    主公原是大舜之后,身份高贵,正该趁此机会,号令天下,继承大统。

    等到主公位列九五之尊,温侯之女嫁过来,即可成为太子妃,如此显赫之事,他岂可不愿?

    到时候,主公只需一纸诏书,温侯必会将陈珪老儿送来,以解心头之恨。”

    听到杨弘的这个建议,袁术脸颊上顿时泛起一丝喜色,正要说话,主簿阎象立刻跳出来,出言阻止。

    “主公不可,当年周文王手里已经有了一大半的天下了,但是却还是像殷俯首称臣。

    而且汉室虽弱,但天下百姓依然知道天子就在许都。

    最重要的是,我军的兵力虽强,并不能争战天下。

    如果现在称帝,不但没有益处,说不定还会引来群雄讨伐。

    所以请主公三思,万万不可轻易称帝。”

    此番话都是阎象肺腑之言,但却引得袁术大怒。

    “休要胡说,难道你没有听闻过纖言。

    代汉者,当涂高也!

    吾字公路,正应此言,又有传国玉玺在手,顺应天道,正该称帝。”

    说完这番话后,袁术见阎象张着嘴还要再劝,顿时怒吼一声。

    “吾意已决,谁要是敢再劝,我不介意拿他的脑袋祭旗。”

    阎象虽然忠心,那也不愿意拿自己的脑袋祭旗,只能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看到没有人再敢多言,袁术怒气这才消减了几分,朗声说道。

    “等到事成,诸位皆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