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席二人闻听连环计,神情一惊一喜。

    谭毅道:“何为连环计?愿闻其详。”

    杨侗微笑道:“此乃天机,请恕本王在此卖个关子,二位将军但请准备好兵马,备好白衣麻布,将运兵船扮作商船,再待本王通知。”

    谭、席二人道:“是。”

    挥退二人,杨侗招杨兴来见,与其耳语几句,最后道:“事情成败全在于此,此事不容有失。”

    杨兴拍着胸脯道:“小臣必不负殿下所望。”

    接见完毕,杨侗出了大殿,前往宫中一处幽静的小阁,身边止随四大禁卫。

    经过几重宫殿,几许亭台,跨过一条白砖砌成的石桥,眼前出现一片花丛,花丛中有一条小路,小路弯弯曲曲,通往幽阁。

    此刻临春,花丛虽不呈现百花齐放的悦目场景,但树枝抽芽,清新之气扑鼻,仍不失一处美景之地,再加上花园外围那条引自通济渠当中的小溪,更为整个景色添胜一筹。

    临近幽阁,便听到一阵幽幽的笛声传来,这笛声婉转幽长,让人情不自禁浸入当中,情绪被每个音符调动,只觉全身万千毛孔都是说不出的舒畅。杨侗不禁停下脚步,闭目闻听,手指倚在腿侧,有节奏的轻轻敲打。四大禁卫默立一旁,眼睛似闭未闭。

    这笛声将人带入到一种春天般的和煦当中,春风扑面,柔和美妙,似乎在诉说着一种美好的生活,杨侗脑海中浮现出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百花齐放的花丛中快乐奔跑,她张开双臂,似要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

    笛声一转,音符节奏更趋轻快,快乐当中蕴含一种成长的烦恼,而小女孩也渐渐长大,她在花丛中奔跑,前方出现一名慈祥的老者,小女孩扑到老者怀中,脸显娇嗔,老者呵呵憨笑,望着小女孩一脸溺爱。

    笛声绵绵不断,似乎在吹奏一个故事,突然,音节一变,由低走高,由绵远长流转入高急流,整个笛音的节奏生了极大的改变,这种改变让闻听的人禁不住一阵头晕目眩,几个刺目的音节突兀的迸出,让人耳膜生刺,心脏剧跳。

    笛音诉说的故事生了极大的改变,原本和煦、春风扑面的场景不见了,小女孩扑入老者怀中撒娇的场景亦不见了。晴朗的天空阴云突袭,一场大风暴毫无征兆的降临。

    长大的小女孩孤苦无依地在雨中疾走,似乎在寻找老者,亦应当是她父亲。小女孩焦急地叫喊,可茫茫雨海,怎么样也见不到他父亲。

    蓦的,一个高大的人影自天而降,身穿龙袍,脸如冰霜,一阵风吹过,这人身后出现无数甲兵,小女孩的父亲赫然被甲兵按倒在地,以头触地,衣衫破败,甚是可怜。

    小女孩扑过去,足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无力般伸出右手,想要触摸她的父亲。

    笛声节奏越来越快,小女孩站起身来,朝着龙袍男子放声嘶喊,充满恨意。

    蓦的,天空中闪过一阵劈雷,映现那龙袍男子的脸容。杨侗一惊,随即啊了一声,这人竟是他自己。

    杨侗一声惊叫中断了笛声。所有场景消失不见,蓦然回顾左右,仍在花丛当中,幽阁之前。

    一声轻轻地叹息自幽阁传来,随即幽阁的窗门被关上。

    杨侗收敛心神,举步往前,刚走两步,忽听幽阁传来音声,只听一女子道:“殿下且止步,我不愿见你。”

    杨侗眉毛一跳,禁不住一丝生气,道:“此事有关你父亲生死,你若不见孤王,我即下令将他处死。”

    良久。幽阁才传来话语,“殿下手握生死大权,以强权逼屈,莫非当真想逼死小女子么?”

    杨侗冷笑一声,道:“哼,见与不见,只在你一句话。”

    幽阁女子长长叹了口气,终是道:“殿下请吧!”

    杨侗举步前行,留四大禁卫守在外面,一会之后,跨过十几级台阶,登上幽阁,转入门外,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宫装美人出现在杨侗面前。这美人大约十八、九岁,琼鼻朱唇,双眸漆黑如墨,原本灵动有神,此刻却失了风采。

    杨侗站在她面前,高她一个人头,俯下视线,见到她宫装下面饱满挺出的胸脯,以及洁白如玉的脖子,以及脖子右侧一颗小小的黑痣。

    她感觉到杨侗视线,脸色微红,后退几步,垂下头,道:“殿下请罢。”

    杨侗跨入房中,见到房中陈设极为简单,除了几件家什外并无它物,一把精致的玉笛放在房中桌上,杨侗走过去拿在手中,立感手心一阵温暖,心道这笛子果然不是凡物。杨侗把玩几下,放下道:“明珠姑娘的笛音当真是出神入化,让人情不自禁产生联想,并沉浸其中,想来一定师出名家。”

    这女子姓元,名明珠,乃是元文都幼女。

    元文都老来得女,甚为喜爱,取名明珠,其意自明。明珠小时候便长得可爱,大来更是如明珠一般美艳动人,引得无数人上门提亲。本来说得一门亲事,是为宇文阀中一名年少有为的青年宇文胜。杨广南下,宇文阀势力随之南移,这宇文胜亦在当中,亲事随之拖后。

    杨侗执掌东都,囚禁元文都,这门亲事自然黄了。

    元明珠与杨侗独处一室,稍显拘束,她突逢大变,性情亦为之大变,本来活沷可爱、楚楚动人,此时却不免郁郁寡欢,心中恨意涛天。

    元文都一案前些时候定了下来,祸不及妻小,杨侗仅将元文都囚禁十年,不许任何人探视,让他老死狱中。不过元明珠独闯宫禁,欲找杨侗讨个说法,可她哪里见得到杨侗,便在应天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惊动杨侗,将她接进宫来,问明详细。她质问杨侗父亲元文都犯了何罪,竟要囚禁十年,在她眼中,父亲一向慈祥可爱,如何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定要求杨侗放了元文都。杨侗怎会依她,本想将她赶出去了事,却又感于她的孝心,及被她容貌震惊,心思一计,便将她暂留宫中。

    闻言,元明珠道:“殿下前来,当不是为了打听民女的师承,不如直道来意。”语音生硬,没什么感**彩。

    杨侗叹了口气,坐下来,看着她的侧身,道:“你当真这般恨我?”

    元明珠心中存有哀怨,并不愿意直面杨侗,所以侧着身子,闻言咬咬嘴唇,道:“我这般求你,你却不愿开恩,人言越王爱民如子,我看错得离谱,你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我心已死,不愿求你放了我父,但求你将我与父亲关在一起。”

    杨侗道:“我若不将你父亲定罪,东都不能定,大隋不能靖,我会愧对大隋,亦会愧对自己。元文都有罪,其家小无罪,我不会关你。”

    元明珠眼眶一红,道:“父亲年岁已大,更兼狱中阴暗潮湿,他如何受得了,十年之期只怕我再也见不到父亲,此生亦作何乐?不若让我死了的好!”身子一软,禁不住朝后退了两步,状欲摔倒。

    杨侗赶紧起身,欲去扶她,却被元明珠推开。

    杨侗道:“我已吩咐下去,你父亲虽在狱中,但一应住宿全有照顾,你不用担心了。”

    元明珠轻哼一声,道:“我如何不担心,若是换作你,又会如何?”

    杨侗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元明珠道:“你是堂堂越王,东都之主,你自然不会知道。”

    杨侗道:“我父亲已经死了。”

    元明珠一怔,才想起越王之父,元德太子早逝。转过身来,看了看杨侗,道:“你倒也挺可怜。”

    杨侗眼神深远,道:“我早已没什么个人感情,我眼中只有大隋天下,为此,哪怕牺牲所有,我亦当不在乎。父王离我早已远去,我早忘记了他的模样。”

    元明珠幽幽道:“你是皇太孙,将来会成为帝王。你眼中只有天下,可小女子我眼中只有父亲,如果你能放了他,我亦愿意牺牲所有。”

    杨侗道:“当真愿意牺牲所有?”

    元明珠肯定般点了点头,道:“当真。”

    杨侗走到她身前半尺距离,一股少女幽香扑入鼻际,心神一悸,忍不住提起右手捏住她尖尖地下巴,抬高她的脸庞,道:“当真?”

    元明珠眸子一动不动瞧着越王,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不知怎的,心口一阵乱跳,想低下头,下巴却被杨侗捏住,闭上眸帘,低低道:“是。”

    杨侗突然凑过嘴唇,在她细小的唇上狠狠吻了下去,将她的双唇含在嘴中,用力吸吮起来。元明珠瞪大双眼,目光惊兀、无助的瞧着近在咫尺的杨侗眉目,数息之后,感觉嘴唇一阵疼痛,忍不住用力一推,推开杨侗。

    二人同时喘着粗气,互视数眼,元明珠脸颊、脖子突如熟苹果一般通红,道:“殿下,你、你。”

    杨侗双手一搂,将她紧紧抱住,立感胸前一阵柔软,凑过嘴唇,在她耳边细细说了几句。

    元明珠惊叫一声,猛力去推杨侗,杨侗使力,她怎么样也推不开,骂道:“你、无耻。”

    杨侗紧紧搂住她,道:“局势如此,我不得不使此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元明珠已经无力再推他,突然张开口,朝他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杨侗忍住疼痛,哼也不哼。元明珠咬了一阵,松了口,泪珠滑过眼际,怔怔看着杨侗。杨侗轻轻吻上她的双眼,道:“对不起,我不想如此,天下争霸本不应让女子介入,但是,但是,我失去了太多优势,事非得已,你就当帮帮本王,帮帮大隋。”

    咸咸的泪水被杨侗吞入口中,接着吻过她的脸颊,琼鼻,脖子,再又去吻她的娇唇。元明珠被动的接受,心乱如麻。杨侗摸索着她的身躯,突然去解她的宫装,元明珠一惊,叫道:“不,不要。”

    杨侗将她按在桌上,道:“不,本王要你。”

    元明珠还待再争,杨侗已是按住她的手臂,道:“难道你要将第一次给那个老东西吗?”

    元明珠闻言一瘫,再无力挣扎。杨侗一件一件褪下她的衣衫,露出洁白如玉的**,胸前饱满傲然,细腰紧腿,一副妙躯。

    元明珠偏过头去,眼珠儿滚滚直下。

    杨侗一面吻她,一面道:“终有一日,你会知道,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一些牺牲,都是值得的。”自己褪去衣裤,分开她的下身,找到幽深之所,将自己的分身用力挺了进去。

    元明珠紧紧咬着嘴唇,承受恩露,眉毛忽展忽皱,亦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