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抓周礼仪式已经完成,邵翠萍抱着孩子,和众位人一同进入宴会厅,陈婉君留在花园,耿直了脖子看,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夫人手里的孩子。

    长成一岁了,这一年陈婉君过的惊险又惊喜。

    “婉君,你女儿可真调皮,刚刚结识了一位人,跟人玩的可欢了。”佣人抱着盛薇薇过来。

    陈婉君接过笑了笑,抱在怀里颠颠,薇薇终于也一岁了。

    刚刚听门卫,外面有个男的一直在往大门口张望,已经驱赶走了,好像是个流浪汉。”

    这句话陈婉君并没放在心上,收拾完花园的东西,她抱着女儿回到住所。

    直到某一日,一个相熟的门卫过来找她,“婉君,外面有个男的找你,是你老公。”陈婉君本在给薇薇换尿布,听罢,惊吓的半响无言。

    盛成来找的确十分惊奇,因为,除了上次陈婉君回老家给薇薇办户口两人见过一次,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有半点联系,更奇怪的是,盛成怎么会来骆家大门口找她?

    她跑出了大门,盛成看见她脸色一喜,咧嘴连拉着她,“婉君…”

    “你干什么?!”陈婉君手一甩,回头看看,谨慎的往远处走,盛成尴尬的跟在后头。

    走了很久,陈婉君停下,仔细打量盛成后,她发现自己的老公衣衫旧黄,身上带着一股馊味,好像很久没洗漱过,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更是胡子拉渣,陈婉君后退,两眼微眯,“你怎么回事,找我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盛成啧嘴道:“你别见我模样落魄就胡乱猜,我是刚从工地出来没来得及收拾。”

    陈婉君心疑,盛成不赌了?还去工地谋了差事?“真的?”

    “当然,这几个月吃住都在工地,你也知道,那条件不好…..”

    “行了行了。”陈婉君挥手打断,“怎么来这找我?”

    盛成摸鼻子道:“上次给女儿办户口,你一个人离开,我担心你路上不安全,所以…..”

    “你跟踪我?!”

    “不,婉君,我是担心你,你好久没回家了。”

    “算了算了。”陈婉君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我不想知道你找我是为什么,女儿我一个人抚养,我也从来不找你要抚养费,至于你在外面吃喝嫖赌我也不想管,你爱怎么怎样。咱们之前讲的很清楚,我不会在为你偷拿夫饶首饰替你还债。”她完即绕着盛成往回走。

    “婉君。”盛成拦住她回去了路。

    “你干什么?”手机端../

    “婉君,我这次来……其实是想看女儿最后一眼。”盛成眼露悲伤,叹了声,“实话跟你讲,我们工地的包工头他手里有一个大项目,在海外,要找劳工,我已经报了名了,过两就会出发,去了还不知道过多久能回来,临走前我就想看看女儿,她毕竟是我的骨血,你让我看一眼吧。”

    去海外做劳务派遣工,陈婉君没想到盛成还有这样的际遇,“没要去多久吗?”

    盛成缓缓摇头,“在中东,那边局势很紧张,所以工期还很难定。我想挣大钱回来给你和薇薇一个安稳的家,我想…..还有机会让你原谅我。”他一个大男人,突然当着陈婉君的面抹了把泪,“婉君,让我见孩子最后一眼吧,求你了。”

    陈婉君和盛成结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为了孩子低声哀求的模样,恻隐之心一动,慢慢点头,“好吧。”

    盛成惊喜抬头,拉着陈婉君的手连道谢谢。

    回到骆家,望着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的薇薇,陈婉君毫不迟疑的抱着孩子出门。大门外,盛成等候多时,见了孩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连亲好几下,“让我抱着她走走,话。”

    沿着大路,远离骆家大门,盛成的步子越走越快,陈婉君渐渐跟不上,两人拉开距离,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车窗打开,一个男的伸出头笑道:“成哥,到手没?”

    陈婉君狐疑的看着这人,又看看盛成,突然间,盛成抱着孩子钻进车里,吩咐司机道:“快走!”

    她反应过来了,盛成不是来探望,是来抢她的孩子。“你干什么,把孩子还给我!”但已经来不及了,计程车就从眼前驶过,盛成在车窗露出奸邪的笑,朝车窗外扔出一个纸团。

    陈婉君追着跑了一阵,懊恼的锤打自己的头,自己怎么会相信盛成那个混蛋,“薇薇,我的孩子!”她站在路边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个纸团被风吹到脚边,陈婉君抹掉眼泪,打开,上面写道:“想要孩子,那钱来换!”后面标了一个号码,注明不许报警不许告诉其它人,否则他盛成翻脸无情,就算是自己的骨血也一定撕票!

    陈婉君跑回骆家,慌里慌张的找到电话,按照纸上的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粗嗓子的大汉,和盛成一伙的。

    “妹子,阿成最近赌输了,赌场老板威胁要坎他一根手指,他这也是出于无奈。老哥劝你如果有钱就乖乖拿出来,老公是个人渣,女儿毕竟是你的心头肉,怎么取舍哪个重要你心里应该明白。”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陈婉君在电话里大吼。

    粗嗓子大汉一笑,“这个简单,听阿成你现在工作的这户人家挺有钱的,我们有一个计划,只要你乖乖配合,三之后,你女儿一样安然无恙的还回你手里。”

    电话结束,陈婉君心口绞痛,走到卫生间一口淤在心里的血吐出来。

    计程车到达某处,盛成抱着孩子下车,怀里的孩似乎嗅出这不属于妈妈和家里的气味,所以一直哭闹,盛成以为她饿,买了碗米粥用奶嘴沾着让她嘬,但孩子似乎吃不饱,咦咦呀呀的哭不停。

    “计划跟臭婆娘过了吗?”盛成抱着孩子在房子内走来走去,问道。

    “了,她也答应了,接下来就看咱们能捞到多少。”周围几人都咧嘴嘿嘿直笑。

    盛成点头,低头,对怀里这个哭闹不止的家伙实在没办法,有个尖嘴的兄弟侯三建议道:“阿成,我姨妈在孤儿院上班,这几把孩子送她那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