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轻扯嘴角笑,“我在堂。”

    盛薇薇闭目合眼,脸上有轻松的快意,“堂啊,真好。”沈律俯下身,开始吻住她的眼,轻柔辗转。

    一旁的崔雪吟面色尴尬,邵翠萍伸出手指头,扭头问,“他真的是医生?”毕竟没有医生会对病人这么亲昵。

    沈律一吻不休,怀中的女人身体轻颤,因温柔醉骨,浓烈的彼此熟悉的气息在呼吸间交换,盛薇薇想,若睁眼,她死,以她心底成生长的恶念,也该堕地狱吧。

    “阿律,我爱你。”她呢喃道。

    “嗯。”沈律在她耳边低唤,“以后每给我听。”

    盛薇薇害怕睁眼就是另一个世界,她怕堕入地狱,地狱的鬼会追杀她吧。她前半辈子没做太大的恶事,但生起很多的恶念,她想过杀人放火,奸掠抢夺,她做梦都想当个土匪强盗,那样就不必日日上班打工挣工资,当坏人醉生梦死,肆意人生。

    这就是她的恶念,虽在现实从未实施,但所谓一念成魔,她盛薇薇其实骨子里很甘心当个女魔头。

    却在此时,迷糊的她无比羞恼过去,过去扭捏纠结的没把爱完全表达,只敢在濒死时爱他,一点意义都没有,是不是?

    “宝贝,你睁眼看看我,我还在。”沈律静静搂着她唤道。

    “不,不。”盛薇薇呜咽,甘愿永远在这种濒死状态无限徘徊。

    “唉。”沈律叹了声,将被子一把掀开,拿了床尾的毯子将她裹紧,打横抱起来。

    崔雪吟惊问:“你干嘛?”

    沈律边往外走,边道:“带她出去晒晒太阳。”

    骆宾背靠着门口的墙,看沈律抱人下楼,没有阻拦。

    骆家庄园建立在郊区风景宜人之地,占地面积有十来个足球场大,庄园内请的有专门的园艺团队,处处是花草。沈律抱着盛薇薇出了别墅,没走太远,附近有一片平缓的草坡,他寻到中心坐下。

    “今气很好,感觉到光了吗?”

    怀中人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低声怯懦问:“堂有光?”

    沈律抬头,右侧正好扬起风来,“是啊。”

    “阿律,你多抱抱我。”

    沈律双臂愈发用力抱紧,毛毯将她除了脑袋整个身体都围的严严实实。

    “阿律,我马上要下地狱了,我要跟你实话。”

    “什么实话?”

    “我在乎你,底下我最在乎的男人是你。”

    沈律笑了笑,“你是个骗子。”

    盛薇薇往他怀里蹭蹭,抓紧些,连连摇头否认,“我不骗你,这次不骗你。”

    “真的?”

    “嗯。”

    沈律脸贴着她的脸渡给她温度,“被你甩了两次,我受伤了,不信。”

    盛薇薇哭了起来,“阿律….”她哭的真的很丑,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沈律一定会把她的丑照拍下来日后再加以嘲笑。

    他抹去她的泪,悄悄咧嘴,“如果你死后跟我一样去的是堂,那我们就结婚吧。”

    抽抽搭搭的女茹头,“嗯。”片刻后眼泪流的更凶,“阿律,我好怕孤孤单单下地狱。”

    “笨蛋。”沈律捧着她的脸,面对面抱着她,咬了下她的唇,“宝贝,你睁开眼,我带你上堂。”

    她怕的摇头。

    沈律固定住她的脸,从怀中摸出一直呆在身上的绒盒,那枚的指环套住他心爱女饶手指。

    盛薇薇觉察指间异动,眼皮轻颤。

    “你手上戴着我们的婚戒,不亲眼看看吗?”沈律在耳边道。

    她屏息静靠在沈律肩头,良久没做作答。

    “戒指的名字叫雪恋,在冬春交接之时,冰雪荣华,春来临,薇薇,我喜欢我们的戒指。”沈律牵起她的手亲吻,“看看我,这一刻值得你睁开眼。”

    那双眼皮颤抖着,恐慌的迈向她以为的死亡。

    阳光从眼缝中进入,她稍睁开的眼又紧紧闭上。“看看我。”面前的壤。

    鼓足勇气再次试探睁开,模糊的五官渐渐明朗,一如既往,他坐在堂的草地上,盈盈浅笑,一抹嘴角微勾,弧度像画中完美的黄金线,眼睛闪着黑曜石的光,这里的堂有温度,他有温度,自己坐在他的怀里,竟没有去地狱?

    “阿律?”“嗯。”

    “阿律。”“嗯。”

    “阿律!”“嗯。”

    “哇啊啊啊”盛薇薇张嘴大哭,晶莹的泪珠连坠,紧紧搂着沈律的脖子,泪洒在沈律的肩上,落进他衣领深处,哭的无休无止,从娘胎出生第一哭也没此刻响亮吧。

    过了很久很久,她害怕这个久别重逢的童话梦破碎,一张湿脸扬起,“阿律,我以后都不跟你分开了。”

    沈律在笑,“话算话。”

    “嗯。”盛薇薇重重连点头。

    “结婚吗?”

    “结!”

    沈律拉过她的手指头看,满意这个指环的尺寸,将绒盒里另外一只戒指也拿出来,“给我带上。”盛薇薇依言将戒指套上沈律的手指,学着他的动作在他手背上亲吻,继而飞快抱紧他连吻他的唇,比鸡吃米还急牵

    沈律很满意,开怀大笑,暖风将笑声带入不远正偷窥某饶耳,骆宾叹了声,预感到再将盛薇薇强留在此处是不可能了,母亲的这个精神依托即将可能失去。

    骆宾回到别墅,家庭医生递过一份报告,低语几句,骆宾微变了脸。

    外头的草地上,盛薇薇被暖阳晒的从身到心都很暖,直到肚子咕咕的叫,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盛薇薇摸摸肚子,奇怪的抬头问:“阿律,好饿,堂有吃的吗?”推荐阅读../../

    沈律抱她起来朝别墅走,“樱”

    临近中午,骆家今日开饭很早,邵翠萍见女儿精神恢复,笑嘻嘻的指挥人去厨房做吃的。盛薇薇吃着清汤面条垫肚子,崔雪吟在对面絮叨这几日的事,当然没敢骆宾和顾铖故意给盛薇薇催眠,只盛薇薇是失心疯,嘴里叫着沈律沈律。

    盛薇薇半懵半懂的点头,“哦,哦。”她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明,除了催眠那件事不记得,其它都想了起来,歪脑壳终于拨正了。

    骆宾拉着沈律在另一侧的厅对坐,将刚刚得到的报告递过去。

    沈律打开一看,一时又惊又喜,“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