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进远去的背影,皇上叹了口气。他确实没有资格管他们,想到自己的后宫,也是一团乱麻。

    裴进从皇宫里出来就回了家,来到房间外,看见丫鬟都守在门外,问:“怎么回事,夫人喝了粥吗?”

    “将军,夫人起床喝了粥,前面又睡下了。”春花说道。

    里面的莺时听到外面有人交谈,知道是裴进回来了,马上把书放在枕头底下,这回才不会被他吓到了。

    裴进推门进来时,发现莺时起了,“是不是我刚刚说话吵到你了?”

    莺时连连摇头。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莺时不想回他,给他翻了一记白眼,她现在是腰酸背也痛的。

    感受到莺时的白眼,裴进走上前将他搂进怀中,“莺莺,别不理我,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莺时:tui,男人说的话都是狗屁。

    “今天的事是这么回事?”莺时好奇问道。

    裴进不想让莺时参与这些,并没有和她多说些什么,只是说交给他来解决。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莺时不开心了,转身背对着裴进躺下了。

    裴进上床过来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莺时挣扎着,发现挣脱不开。

    裴进亲了亲她的耳垂,“乖,别闹,再闹你就别想睡觉了。”莺时不敢乱动,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府上的小厮来通报,有个叫阿碧的丫鬟来找夫人,正在苦恼的莺时忽然就有了兴趣,让她进来。

    “求夫人救救我家娘娘吧!”阿碧进来后就给莺时磕着头。

    莺时也没想到她进来就直接跪了下去,“那个你快起来,给我说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家娘娘做的啊!我家娘娘真的只是想找你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宫女……会这样说。”

    阿碧说着竟然哭泣了起来,“哦!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那个小宫女负责打算宫殿的,以前我和主子也没怎么注意到她。”

    莺时也感觉那小宫女说的话太过巧合了,就是不知道她背后的主人是谁,和害死原主的凶手有没有关系。

    阿碧见她不说话,又说道:“夫人,裴将军需要皇上给他一个交代,现在所以的证据都指向我家娘娘,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娘娘做的。”

    她说的这些话,让莺时没想到皇上最后想把苏昭仪拿去顶罪。这让她有点头痛,凶手不会是后宫之人吧,这样在宫内行事有方便。如果是,那为什么要害死原主,原主的死对于她会有什么好处呢?这些都让莺时想不通。

    “夫人,你知道的,我们娘娘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呀!”阿碧见她还没有反应,又抽泣着。

    “行了,别哭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到时候我问问将军。”莺时实在是受不了自己思考时旁边还有打扰。

    阿碧听到她松口,又跪下来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莺时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在见到裴进时已经是晚上,最近他好像都很忙。

    她直接开门见山问:“夫君,昨天那件事是不是和后宫里的人有关,不像小宫女说的那样,是苏昭仪干的吧。”

    裴进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莺莺,都说了,你不要操心这么多。”

    莺时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可是夫君,我想知道是谁,我怕。”

    裴进看着在他怀里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人,心疼怀了,“好好好,我告诉你。”

    莺时:你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

    系统:我的宿主也太牛了!

    “害你的那些人是宫里的,她们背后的家族很有可能和北国的人有联系。”

    “还有上次刺杀的事情,也是北国人搞的鬼,主要的目标还是在我,没想到这次会牵扯到你。”裴进的眼中满是怒火。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敢动他的夫人,非得把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不可。妈的,老子的人也敢动。

    莺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关系,没有那么简单,背后是二国之间的斗争。

    “那夫君,你知道大概是那些人吗?”

    毕竟原主的心愿是找出杀害她的凶手,这些对于莺时来说很重要。

    “叶家、李家、陈家那些呗,你啊!就别管那么多了,最近给我好好待在府里。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去宫里,让我陪你去。”裴进捏了捏莺时的小鼻子。

    想到那个狗皇帝,要是可以,裴进真想揍他一顿,自己的女人不管好,还喜欢他的女人。不过可以理解,毕竟他夫人那么好。

    “那……夫君,苏昭仪怎么办。”

    “她是你妹妹吧,真是太蠢了,这次直接让人当枪使了。”

    “那她会不会有事啊!”

    “放心,不会有事,不过需要利用她引蛇出洞。”

    听裴进这样说,莺时便明白了,也不继续追问。

    裴进看着自家夫人那张小脸,想到昨天的荒唐,美人在怀,不由开始燥热起来。

    在他怀里的莺时也感受到了,她嗔了裴进一眼,只是那一眼风情万种,裴进的喉咙也发干发紧。

    “夫人,可以吗?”裴进舔着她的耳朵,莺时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裴进将她抱在床上,他健硕的身子压着她,仿佛自己整个人都压在了一团娇软轻柔的棉花上,随之而来的火热凶猛的渴望淹没了他,让他抱紧身下的人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耳鬓厮磨之间,他却又一声又一声的用沙哑暗沉的性感嗓音在莺时的耳边轻哄着她:“莺莺,莺莺”,撩人得很,让莺时的身心一阵酥麻,不由颤了颤,感受到她的回应,裴进似乎更加热情了。

    一次又一次,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月光慢慢穿过小窗口,投射在冷清的牢房里,一个素衣的女子,看着窗户外的月光。

    回想起从前,没有嫁给他时,那些美好欢乐的时光,她虽是庶出,却因为家中没有嫡母,过得倒是潇洒。可是,现在都回不去了,她只能在深宫中了度余生。或许,现在是牢房中。

    那个小宫女或许是受了后宫中那位嫔妃的指使,想让她……罢了,这些事情在宫里还少吗?

    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想到他的绝情,他的冷眼,还有自己以前那么傻的想法,若有来生,不愿再入帝王的后宫。

    “将军,将军,查到了。”陈军师一脸喜色的跑进军营。

    “我查了的苏昭仪身边的几个丫鬟,有一个叫兰香的很可疑。”

    查这个人可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她家中有一小弟,生性好堵。前几天几个兄弟们在赌房外见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原因是他欠钱太多,于是出言劝阻,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而就在昨天,碰到他时,他身上穿金戴银的进入赌坊,几个兄弟好奇问他原因。说是因为他有个在宫里当差的姐姐,得了赏赐。

    陈军师就在查这些事情,听到这件事,这让他觉得很可疑,便派人更加深入的了解。原来他的姐姐就是在宣宜宫当扫地的宫女。

    将军让他查一查苏昭仪身边的丫鬟,据兰香的弟弟说,她姐在宫里前得到了一笔丰富的奖励。可陈军师了解,苏昭仪那边根本没有赏赐这样东西。

    陈军师把这些情况给裴将军讲了,他还带了那人的一张银票回来。

    他将收集到的那张银票给了裴将军,裴进仔细看了看,只感觉这银票有些古怪,又不像是假的,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他入宫告诉了皇上这些信息,特别是那张银票。

    周易之叫来户部管理印钞的人,看他们看看这张银票。

    那人摸了摸,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得出了结论。

    “回皇上的话,这张银票的纸质不对,也不能说是不对,是半真半假。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察觉不出来。就是不知道皇上在哪里得到的。”

    听到他这样说,周易之和裴进都有些不可思议。

    周易之发话道:“这些事,你就别管了,这件事不许给我透露出去半分,否则……”

    那人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多说什么。

    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竟然将手伸到了制钞上面。要是这假银票在市场上流通起来,后果将不可想象。没有及时制止,背后那人可能会掌握京中甚至其他地方的市场。

    “传令下去,偷偷的给我监视那几个大家族的动向,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常。”周易之没想到这最后居然将手伸得这么长。

    “皇上,你这几年不太行啊!竟然有人都做到印假钞的地步了。”裴进的语气中带着些笑意。

    原来这只老狐狸,也有被人坑的时候。

    周易之只感觉这几年,自己对那几个大家族太宽松了,他们做的事情肯定不只有这一件。

    都怪自己当初为了更加稳固太子之位,娶大家族的贵女,也让他们更加放肆。可能他的枕边人也参与了这些。

    “那皇上,我们的戏差不多也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