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内。

    “怎么回事?”一阵严厉的女声响起。

    底下的宫女颤巍巍的跪着,“主子,这……我也不知道啊。”

    “好像是北国那边的人看前几次都失败了,他们好像等不及想动手了。”

    “愚蠢,她们竟然想在宫宴上动手脚,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想杀死裴将军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这次他们的行动。”那宫女抖得更加厉害了。

    “行了,给那边传话,这次我可不给他们擦屁股,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主子,他们不会恼羞成怒吧!”

    “我看他们敢不敢,不听指挥擅自行动。也不知道想干些什么。不亏是北国的那群人,真没有脑子,愚蠢至极。”她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要不是需要借住他们的力量除掉裴进,我才不屑和他们合作,直是愚蠢至极。”

    “确实的,主子。北国的人这次真的太鲁莽了。不过裴家在这个将军的位置坐太久了,不除不行!”

    “裴家,特别是裴进,倒真是个**烦。”

    裴进修养了几天,想起床活动活动,不过自家媳妇认为他伤口还没有好,就应该好好的呆在床上,便不许他随意下床活动。

    期间,他躺上床上静静的看着他的媳妇儿绣香囊,看着媳妇那副认真又温柔的样子,他认为这种日子真的太幸福了!

    不久之后,裴将军的伤势好的差不多,莺时的香囊也绣好了。

    裴将军看着莺时递过来的那枚香囊,小巧精致,上面绣着一只雪白的狼,拿在手上时,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七里花香。

    “你过来,我帮你带上看看感觉怎么样?”莺时俯下身将那枚香囊系在了裴进的腰上。

    裴进看着俯身帮他系香囊的媳妇儿,在当莺时系好想要离开之际,他用手一搂,就将莺时搂进了他的怀里。

    “要不要看看我又进步了多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注意点,你现在还有伤呢!”莺时本想拍打他的胸口,又想到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就停了下来。

    “又不碍事。”裴进无所谓,人就已经低下了头。

    裴进双手搂着她的腰,一个吻就这样落在了唇上,舌尖紧紧交缠,辗转,他在她嘴中疯狂地汲取水源。

    莺时纤细的手抓住了裴进胸前的衣襟,也不知吻了多久,吻到莺时只感觉大脑发昏,呼吸不过来,他的唇才慢慢的离开,莺时则是瘫软到他的怀里,没有了力气。

    “莺莺,你说怎么样?”

    莺时修红着脸,头埋在裴进身上,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看个书就能学成这样,进步这么多,自己偷偷摸摸看的那些书都没有用。

    得到自家媳妇的肯定,裴进自然是高兴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于是他放声大笑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莺时只想找个洞里钻起来,毕竟裴进真的太会啦!

    “怎么样,宫宴那天的那些人插到线索了没有?”坐在高位上的那位,低头俯看着下面的人问道。

    “回皇上的话,查……查到了。”

    “你给我说说,到底是谁,敢这么放肆,直接在宫宴上动手。”

    “那些人,都是以前北国……安排在我们国的卧底。”低下的人有些结巴道,他也没想到,京中居然有那么多卧底。

    “我是不知道这京中会有如此多的卧底,有就算了,竟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怎么,朕的脸那么好让人打?”

    “皇上,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严加看管。”底下的人下跪着回道。

    “怎么,你还知道你办事不利。”

    听到皇上这样说,那人连连道:“是属下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责罚,现在罚你又有什么用,你还不去给我好好查查,京中到底还有哪些人是北国的卧底。别到时候朕被杀了你们还不知道。”

    “是……是是……属下肯定完成任务。”他感觉自己的汉已经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再不擦去,都要滴在这地板上了。

    “对了,这么多天过去了,陪将军的伤好了没有。”想到裴进,他又想到那天宴会上,他在那高位上,看的清清楚楚,那把剑对准的是莺时,他还没来得及说小心,裴进就替她挡下了这一剑。

    看到那把剑刺到裴进身体上时,他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裴进居然如此看重莺时,更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只能说换做是他,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因为这样不值得。这里,他就不如裴进,或许在莺时这里,他一直都不如他。

    “裴将军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裴大将军,这样的伤,他就只是静静的休养了一段时间,前不久,他御医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裴大将军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你到时候让裴进来见我。好了,没事就退下,给我好好的查查,京中到底都有些什么人。”皇上有些不耐烦地说。

    底下那人见皇上这样的语气,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连忙应声退下。

    这边裴进得到了皇上想要见他的消息,不疑有他,便往皇宫去。领路的人知道这位就裴大将军,恭恭敬敬不敢耽搁把他带到了皇上所在处。

    裴进推开门时,周易之正坐在桌上,一个人看着棋面,在思考着些什么。

    “臣裴进参见皇上。”

    知道他来了,周易之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棋局,而是跟他说:“裴将军,过来陪我下几局。”

    裴进闻言上前,坐到了周易之的对面,二人就这样无声的下着棋。对于裴进而言,之前一直都在边疆驻守的缘故,他已经好久没有接触棋局,倒是生疏了许多。周易之赢得豪无悬念。

    “裴将军可知道那天宫宴上是谁动的手。”周易之问道。

    “那些人目标明确的冲着我来,我猜多半是北国那边的手笔。”裴进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裴将军这还是如此的聪明。”周易之拿着棋子的手停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