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申信眉心紧锁。

    随即松开,“故意伤人罪,你承受不起。”

    “你就是这户的主人?我早就听说了,你们俩勾搭在一起,纠缠不请。”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一掷千金的男人是个老头,只为金屋藏娇。

    “黎雨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也瞧得上?”女人盯着萧申信的脸使劲瞅。

    “黎雨,你也就会让男人挡在面前。”

    “她身为受害者,在开庭前,可以拒绝你的一切要求,现在你所有的挑衅,都会成为开庭后对你最不利的证据。”

    萧申信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不动声色挡在黎雨面前。

    “你就是那律师?”女人神色变了变。

    “你是萧申信?”女人眯了眯眸子,极力搜索记忆。

    她丈夫的公司一直被萧氏集团打压。

    而萧氏集团太子爷就叫萧申信。还是律师。

    万一真的是……

    她瞳孔猛缩,手颤抖不止。

    “无可奉告。”萧申信脸色瞬间阴沉。

    在女人眼里,这就是默认。

    “对不起萧先生,刚刚可能是有点误会。”女人笑容堆积,谄媚道,“我可以进来说吗?”

    “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嘛,小大小闹其实很正常。”余光扫了一眼屋内。

    同样是几百平大平层,萧申信主要以黑,灰,银色为主要装饰。

    跟黎雨视角不一样,女人一眼就能看出地毯和和沙发的品牌。光是厅装饰就直逼八位数。

    如此大手笔,不是萧氏集团太子爷会是谁?

    “萧先生,我想跟黎小姐道个歉。”女人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光芒。

    黎雨站在旁边,心中划过一抹好奇。随即收到萧申信视线。

    “嗯?”

    “你决定。”他吐出三个字。

    “我?”黎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女人赶忙扭头,一把拖着孩子,拎到黎雨面前。

    “黎小姐,她太不懂事了。竟然欺负同学,回去我一定好好惩罚她!您家的孩子没事吧?医药费什么的,我们全权负责。”

    女人目光时不时瞄萧申信的神色。

    “果儿现在没事。”

    “没事就太好了!其实啊,咱们孩子在同一个托儿所就是缘份,我们又住在同一所公寓,您说巧不巧,我觉得以后应该时常走动。”女人笑意盈盈,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双眼皮贴突出一角,睫毛膏蹭在上头泛着黑。看着可怖。

    旁边的小女孩一脸高傲,对黎雨冷哼一声,“我才不要和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孩一起玩。”

    果儿骨骼纤细,加上营养跟不上,看着就比同龄人小个一两岁。

    “别胡说,赶紧跟人赔不是,否则小心你爸回家揍你。”

    小女娃被吼,嘴巴一瘪,眼泪汪汪。

    “黎小姐,这孩子怕生,她没有恶意的。”

    “我就你觉得你家果儿可爱。简直跟……跟萧先生长得一模一样。”

    黎雨闻声,脸颊发白。手不自觉捏紧。

    “请不要胡说!”

    女人愣了愣,黑眸划过震惊。

    不是萧申信的女儿?

    她打量着两人,视线来回滚动。

    萧申信黎雨保持安全距离,应该是怕人说闲话。

    可是都出现在一处了,还需要旁人说吗?

    “对不起,是我嘴笨。”

    萧家太子爷竟然金屋藏娇,一掷千金,且是为了个有孩子的女人,说出去必然轰动全市。

    但她可没这么大胆子。

    “可能好看的人都长得一样。”她越看越像。

    “夫人,你可以回去了。”黎雨隐隐带着颤音。

    “黎小姐?”女人笑容僵在脸上,“我真是来道歉的。”

    她极力放低身段,“这样吧,我举办一个派对,邀请全托儿所师生过来,我让琴琴给您孩子道歉。”

    “没有必要。”黎雨目光发冷。

    “你家孩子太过高贵,我不敢高攀。这次果儿的事儿我不会计较,仅因为对方只是个孩子。我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就算是狐假虎威吧。

    “哎呀,多谢您的宽宏大量。”女人掐了一把自给女儿。

    “还不快谢谢阿姨原谅你。”

    女娃娃眼里蓄满泪水。

    和女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声,她泪水簌簌落下,咬了咬,心不甘情不愿的对黎雨鞠一躬,“对不起。”

    “好自为之。”萧申信吐出四个字。

    女人一怔,脸上笑容不减。

    等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回神。

    忙不迭打电话给自己丈夫。

    “喂,萧家太子爷是叫萧申信对吧?一表人才,年轻帅气。你说他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律师。对不对?”

    对方很是不耐烦,“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昨天你不是还看不起人家,说他不敢见人,是二世祖吗?怎么了?”

    “老刘,你先回答我的话!”女人心急如焚。

    “好了好了,没事我就挂了。你乖乖的给人道歉去。少给我惹点儿事。”

    “哎哎,别,我知道错了,你先别挂行不行?你猜猜我刚刚见到谁了?不对,你猜猜咱们楼下住的是谁?”

    “不就是琴琴伤害到的孩子的妈妈?”男人怒意明显。

    “不是。”女人浑不在意,“之前咱们不是听说,另一套房也被高价买下来了吗?也就是说,那一个人拥有一整层。如此豪横……”

    “我不想再听你废话!我在开会!”

    “是萧申信。就是你说的那个萧家太子爷啊。”女人激动得声音都在颤。

    “什么?”对方一惊,“你,你刚刚说什么?”

    “是啊。我刚刚还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打琴琴那个野孩子的妈妈。”女人故意压低的声音,一边儿进电梯,“两人肯定有关系,但我不确定打琴琴的是不是萧申信的女儿。”

    “不是。”

    男人笃定。

    “萧家最近和赵家联姻,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男人一改暴躁,陷入沉思。

    “不过,琴琴这次的委屈可算没有白受,竟然让我们发现这么大的秘密。”

    “出于女人的直觉,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事儿,老公,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赵家,他们会作何反应?”肯定会大发雷霆,琴琴的仇就可以报了。

    “蠢。”男人吐出一个字,“你干了什么?我警告你,千万不能得罪萧申信。更何况,赵家也是靠着萧家的,谁是主谁是次,千万不能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