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新添了一个成员,一顿早饭还是很其乐融融的。

    谢芫儿与阿忱很是要好,毕竟昨天一起聊了一个下午的天,她对这个孩子由衷的有些疼惜。

    谢芫儿用公筷给他夹点心,他吃饭也规矩认真。

    江意看在眼里,乐见其成。看样子还是孩子最容易与人打好关系。

    钟嬷嬷和花枝也跟着绿苔和其他嬷嬷们下去吃饭了。

    花枝与绿苔年纪相仿,很能说得上话。

    早膳后,苏薄去上朝公干,江意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词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换了朝服,然后风风火火地出门。

    原本朝廷给他放了三天的婚假,可以不用去早朝和去公署办公,但他本就闲不住,而且院里多了个新婚媳妇儿让他也感到很不自在。

    江词去到宫门口,同僚们见了他都表示诧异,道:“定国侯不是才新婚么,怎么就来上朝了?”

    江词反问道:“这新婚和上朝冲突么?”

    同僚们一想,便答道:“也是也是,不冲突。定国侯这是一心扑在了公务上啊。”又问,“定国侯新婚夜过得可合意啊?”

    江词回想了一下昨晚练功的情形,答道:“甚是合意。”

    同僚们哈哈笑道:“那就恭喜恭喜,预祝定国侯早生贵子。”

    这厢,谢芫儿初来乍到,她就和钟嬷嬷、花枝先熟悉熟悉侯府各处。

    谢芫儿熟悉完回到院里,江永成就过来了,道:“少夫人的嫁妆,已全部归置入单独的库房里,这是库房的钥匙,还请少夫人收下。”

    钥匙放在托盘内,呈给谢芫儿。

    钟嬷嬷就上前接收,道:“多谢管家,还专程送过来。”

    江永成道:“都是应该的。”

    可钟嬷嬷一看,不由问道:“怎么有两把呢?”

    江永成道:“右边一把是少夫人库房的钥匙,左边一把是府里库房的钥匙。”

    钟嬷嬷震了震:“这……”

    才嫁过来第一天,侯府就要将库房钥匙交给公主保管了?

    江永成道:“此前库房钥匙一直是二小姐在保管的,现在二小姐的意思是,少夫人才是当家夫人,还是由少夫人来管理比较妥当。”

    他和和气气的,又道:“还有府中中馈、每月开销账簿等,往后需得要少夫人多操心。待我每月整理好以后,便交由少夫人过目。”

    什么中馈,什么账簿,她在宫里时压根就没得家业给她打理,她也闲散自在惯了,眼下谢芫儿一听就头大,连忙道:“算了吧算了吧,这家里在我来之前是怎么样管理的,今后还怎么管理吧。”

    她就不能继续当个闲人么。

    江永成道:“不瞒少夫人,家里老侯爷和大公子痴迷兵武,所以这库房和开销最好还是不要交由老侯爷和大公子打理,不然可能一不小心就打理没了……所以之前才一直是二小姐在看管。”

    谢芫儿道:“那就继续让荣安……让小意继续看管不好吗?”

    江永成道:“二小姐说她毕竟已经嫁人,之前是不得已,现在少夫人来了,便还是该移交给少夫人。”

    说着就将托盘放到了钟嬷嬷手上。

    钟嬷嬷不得不接好。

    江永成道:“还有一些往时候的账簿,稍后账房那边给少夫人送来,少夫人可先熟悉熟悉。”

    谢芫儿:“……”

    江永成和气,钟嬷嬷也八面玲珑,他走时钟嬷嬷还将他送出了院子。

    江永成也周到地询问,院里还要不要添其他的嬷嬷。

    钟嬷嬷道:“以往在宫里时,公主身边只有我和花枝便足矣。就是不知这院里原先是有几人伺候大公子的?”

    江永成道:“大公子日常不需要人在房里伺候,只有收拾房间、院中洒扫等,按时有嬷嬷前来。”

    钟嬷嬷道:“那便还照往常大公子的习惯来吧。”

    江永成点点头,道:“嬷嬷止步。”

    然后他便转身离去了。

    钟嬷嬷回到院里,见谢芫儿还在犯愁,便谆谆教诲道:“公主可得把钥匙收好,往后不要一天只是礼佛,得学学该怎么掌家了。”

    谢芫儿道:“我来之前这个家就运行得很好,怎么我一来就需得要我掌了?”

    钟嬷嬷道:“方才管家不是说了,老侯爷和大公子对这方面比较含糊,荣安夫人又是嫁人了的,剩下的不就只有公主您了吗?荣安夫人此举,是真正将公主当成家人,另外荣安夫人一片良苦用心,让公主做侯府里的主母夫人,往后谁也不能轻视了公主去。”

    江词上完朝,去了一趟公署,临近中午的时候归家来。

    他回来首先便回后院去换身衣裳。

    彼时谢芫儿已经把她从宫里带来的箱笼进行了归置,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橱。

    衣橱里不仅放着江词的衣物,还放好了谢芫儿自己的。

    只是江词来拿衣裳换时,走近了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这是他的衣橱吗?怎么会这么整齐?

    谢芫儿进屋里来时,抬头就看见江词叉着腰大马金刀地站在衣橱前,身上朝服衬得他身形修长笔挺,只不过他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了。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橱柜,而是一个难缠的敌人。

    谢芫儿就问:“怎么了?”

    江词道:“我找不到我的衣服了。”

    谢芫儿道:“侯爷要找什么衣服?”

    江词:“我妹妹找裁缝给我裁的那身。”

    谢芫儿:“……哪身?”

    江词看了看谢芫儿,道:“你看,你也找不到吧。”

    谢芫儿道:“我确实找不到,那还是侯爷自己找吧。”

    见她要走,江词连忙又道:“就是鸦青色的那身。你收拾得这么整齐,让人怎么找。”

    谢芫儿只好又踱回来,毫不费力,精准地就把他说的那身衣袍给找了出来,还指给江词看,哪些衣服都放在相应的哪些位置。

    江词换下了朝服,就出门去了,落下话对谢芫儿道:“膳厅估计快用午膳了,你一会儿出来吧。”

    到中午前院开膳时,江词准时地出现在膳厅。

    结果江重烈一看见他就很不满意,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媳妇儿呢?”

    江词道:“应该还在后院吧,不是让人去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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