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眼神迷蒙,恍然间只觉身子一轻,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被苏薄抱到了床上去。

    江意微微挣扎,嗔他道:“我还没洗……”

    可后来也没她说话的份儿了,耳鬓厮磨,唇齿纠缠,这男人压根不放过她。

    这冬日里,她白天没出汗,依然是香衣柔裙,纤腰一握。

    衣裙散落之际,苏薄埋头在她颈窝里,她身上香极了,无孔不入地引诱着他所有的感官。

    她感觉到他身上滚烫,有些担心地扶着他手臂,喃喃道:“是不是热毒发作了……”

    不对啊,之前徐铭大夫不是说他体内残毒很少已经没多大碍了么,何况今夜又不是月中。

    正神思间,苏薄便攻占了去。

    江意哆哆嗦嗦,脑中有些空白。

    他身上的火一点点煨开来,恨不能将她化成水。他微微抬头便看见,她眼里满是一层娇软湿水润的意味。

    她红唇一张一翕,难禁轻轻气喘起来,极力攀着苏薄,沙哑道:“你身上好烫……啊。”

    她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了,晚间他喝了那酒。

    以至于这一晚他精力十足,怎么折腾都不够。

    江意抱着他头,不由自主得紧紧缠着他,那股浪潮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她,仿佛浑身每一根骨头都麻了,酥到没边儿了去。

    她微张着口,轻轻叫着,声音媚进了骨子里,在他耳边道:“往后……不许喝那酒……”

    平日里这男人就很难喂饱了,今夜更是辛苦。

    身子里的寒气似随着一起溢了出来,被他给驱散。

    她满心欢喜地接纳他的一切,吸取他的暖意,一直暖到脚趾尖,不觉间浑身出了场淋漓香汗。

    他一夜要春风两三度,极是沉浸于她的滋味。

    最后她倦极了,怎么睡去的都不知。

    翌日那种发麻进骨子里的感觉再度袭来,江意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感觉那般深刻而真实。

    果真,她睁开眼时,苏薄已经醒了,又来。

    江意张了张口,本想说什么来着,脑中绽开绚烂花火,一时什么都想不起了,溢出口的却是叮咛……

    早饭江意是在房里用的。洗漱过后,浑身乏力地靠在床上,苏薄陪她一起。

    用完饭后,苏薄便精神抖擞地出门公干去了,她则一上午都在房中休息。

    江重烈父子总担心苏薄的身体不好,毕竟他以前身上有热毒,现在又成婚了,得两头耗,于是给他喝补酒,这样也能及时补养两分。

    殊不知,他补养多少,最后全交到江意这里来了。

    耗的怕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她的吧。

    以至于后来江意要是再看见父兄俩给苏薄喝这种酒,就跟他们急。

    于是父兄两个就只好自己来两碗。

    彼时,江意便匪夷所思地问:“难道你们喝这酒不会有不良反应吗?”

    江词如实道:“会觉得精力很好,浑身发热、气血翻腾,晚上睡不着觉。应该不是不良反应,而是补酒发挥了作用。”

    江意看着父兄两个碰碗,沉默。

    她哥都还没娶妻,喝这样的补酒,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还有她爹,都已经独守空房了这么多年,更不知好不好。

    难道是她理解错了吗,这难道不是壮阳酒吗?

    那为什么苏薄喝了以后反应会那么强烈呢?

    她想问的,却又难以启齿。

    江意想了想,便换了种方式,隐晦地关心道:“长此以往,身体真的不会出问题么?”

    江词不大意道:“补效发挥作用的时候,当然得发泄一下才行。就在院子里打拳练剑,痛快得很。练完洗洗,晚上觉好睡,第二天精神也好。”

    江重烈也是如此。虽然他站不起来,但是他院里也扎了个木人桩,每日毫不懈怠地练身手。

    江意闻言,竟无言以对。

    她想她父兄这两个武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江词就又怂恿:“小意,你让苏薄也来一碗,多练练,强身健体不在话下。”

    江意抽了抽嘴角:“他就算了吧。他身体本来就挺好的。”

    江词:“哪能止步于此,便是成婚了也不能松懈,需得长期锻炼,保持强健体魄。”

    苏薄淡淡来一句:“我不像你,与你练不到一块去。”

    江词不满:“大家都是人,你还高人一等不成?”

    苏薄:“我成婚了,你呢。”

    江词酸不拉几:“有什么了不起!”

    江重烈就劝:“你让他得意,以后等他被管得身上连零花钱都没有了,他就晓得厉害了。”

    江意好笑道:“爹,你到底是在损他还是在损我啊?”

    江重烈哼道:“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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