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道:“本来后面种下的这毒就远没有以前的毒发作得厉害,你所说的减缓,是如何减缓?”

    苏薄看了看围坐的一双双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还是道:“有体热之感,但无多少痛楚。”

    徐铭又问:“可有在月中的时候行过房?”

    江意闹了个大红脸。

    江重烈和江词都若无其事地咳嗽的咳嗽,清喉咙的清喉咙。

    就只阿忱好奇地问:“什么是行房?”

    江重烈道:“小意,你带阿忱出去转转,这里不太适合你们。”

    江意:“……”

    她夫君诊脉,她在旁陪着,结果她父兄也跑来围观,竟然还说她待在这里不合适?

    苏薄就道:“她不合适难道你们合适?”

    江词一脸理所当然:“都是男人,我们有什么不合适?”

    苏薄懒得搭理,又回头对徐铭道:“行过。”

    既然他们都不避讳,徐铭就更加不避讳了,道:“虽说这热毒需得解毒,但依我看,你这身体也没什么大碍的。近大半年来有所缓解,不就是因为有这丫头在你身边,她体质寒,而你又体质热,你能养她她也能养你。”

    在场的几人听得神情莫测。

    江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对阿忱道:“阿忱,我们先出去吧。”

    怎想苏薄却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淡声对阿忱道:“你自己先出去,找素衣。”

    阿忱乖乖地起身去了。

    徐铭还道:“早年间你的热毒发作就需得每月月中以冰块镇着,说明这普通寒气本也有助于缓解你。加上她之前服用过花叶,寒毒虽解,但寒气存体,却也非普通的寒气。

    “热毒随气血运转,又随气血凝结成精,你二人行房之时,你将热毒泄于她,她亦将寒气渡于你,日久天长,彼此消融。”

    说着,徐铭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所以说这塑阳花要不怎么可作淫毒呢,你要是想早日消除丫头体内的寒气,你暂且可以不用解。等她身子养好了,说不定你这点微末的毒也无需再解了。”

    江意直接面瘫了。随后苏薄扶着她的头压在怀里,她不用见人顿时自欺欺人地觉得没那么尴尬了。但整个脸还是持续滚烫。

    她听见江重烈在问:“她为什么要服用那个什么花叶,哪来的寒毒?”

    江意顿了顿,而后又感觉到苏薄的胸膛微微震颤:“为了替我解热毒。”

    要是以往,江意想,她爹肯定跳起来要暴捶苏薄。可她等了一会儿,场面竟出奇的安静,她的父兄竟然没发作。

    她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苏薄低低道:“他们都走了。”

    她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看,果然都走了,就只剩下她和苏薄。

    苏薄低垂着视线,看着她的脸颊十分嫣然。他伸手抚过,也热热烫烫的。

    他略显粗糙的指腹从她肌肤上掠过时,见得她眼帘颤了颤,眼里流光若星河。

    江意轻软道:“刚刚你应该让我跟阿忱一起出去的。”

    苏薄道:“没事,只要我们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就是他们。”

    江意:“……”

    她嗔了他一眼,随之轻轻抿着唇笑。

    苏薄微微俯下头,与她鼻尖交错,吻上了她的唇。

    江意的手不由自主地捻了捻他臂弯里的衣裳,他唇碰上那一刻,气息袭来,心里酥得怦然发悸。

    苏薄辗转反侧吻了她许久,直至角落里传来来羡的声音:“拜托你们考虑一下狗的感受行不行?”

    江意才猛然惊醒,避开了她父兄,又忘了来羡。

    后来她便倚在他怀里,头靠着他肩膀,努力平息。

    额头就贴着他的脖子,碰到他的下巴,仿若还能感觉到他的喉结在滑动。横在她腰间的他的手臂,紧实有力,又隐隐发烫。

    江意闭了闭眼,他的气味充斥感官,好心动,好想再亲他。

    可是又不得不按捺住。

    缓了片刻,她又终是没忍住,微微蹭起,亲了亲他的喉结。

    苏薄垂眸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悸得发慌,张了张口,喃喃道:“苏薄,我们也去喝庆功酒吧。”

    外面十分热闹,虽然一直没有将领来打扰,但两人一直窝在营帐里也不太好。

    阿忱哪也不去,就回来守着来羡。绿苔也在外面,道:“小姐跟姑爷去吧,奴婢会照看好阿忱的。”

    绿苔没别的去处,将士们狂欢,她又不能融入其中,江意便留她下来了,道:“我应该很快便回来。他们喝酒,我们也能好好聊聊天说说话。”

    绿苔应了一声,道:“那奴婢等小姐回来。”

    江意和苏薄去后,素衣原本也被其他士兵将领们招呼酒,只不过他性子沉闷、不苟言笑,与开怀饮酒、高歌大笑的氛围始终有点格格不入。

    他喝了两碗酒,后来无论别人再怎么劝他都不喝了。

    后来他从那热闹场面上悄然退了出来,往营帐那边去。

    绿苔一直在江意和苏薄的营帐外面守着,也不擅自进去。阿忱在里边和来羡聊天,他感觉自己已经在努力地挑有用的话说了,但来羡还是爱搭不理的。

    可偶尔能听见一两句来羡的声音,他也知足了。

    绿苔坐在旁边的空地上,旁边烧着一只炉子,炉子上正熬着汤茶。

    一会儿若是小姐姑爷还有老爷大公子喝多了回来,也可用这汤茶醒醒酒。

    不料没多久,素衣就过来了。他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三只碗,走到绿苔面前,问她:“面条吃不吃?”

    绿苔应道:“晚饭吃过了。”

    可眼下离晚饭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

    素衣把托盘往旁边一放,他就转身回了自己营帐里。绿苔不明所以,却见片刻后他又出来了,将自己营帐中的小桌几给搬了出来,安放在绿苔这边的空地上,又去叫阿忱出来吃夜宵。

    一共三碗面疙瘩,他们三个一人一碗。

    绿苔看见素衣和阿忱吃面疙瘩吃得香,便也动了碗筷吃起来。

    军营里一切从简,面食要么做成馒头要么就做成这样的面疙瘩,没有什么调味的汤头和佐料,但是麦面的香味却挥散在味蕾里,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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