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真路途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了,也堵住了嘴,连夜都被他带着漫山遍野地奔波。

    后来他才在山里把他安顿下来,藏匿进一个兽洞中,又去找吃的给他。

    那人没有取他性命,除了绑他以外,也没有做出其他伤害他的举动。

    他找了野果回来给善真吃,善真问他:“你到底是何目的?”

    他道:“只要你配合我,乖乖与我待一段时日,我不伤你性命。等我想要的目的达到以后,我再放你回去。”

    顿了顿,他又道:“我不想伤你性命,我只要你消失一段时间即可。你若不配合,只会对你自己不利。”

    善真只好先稳住他,跟他在山上辗转待了两天两夜。

    他果然知道来羡的存在,野外生存技能很强,一路上还设了不少的障眼法。后来发现善真有一只蓝鸟跟着,在附近徘徊,就把它打了下来。

    善真说兰兰跟了自己好几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请求他放过兰兰,最后他也没真的下死手。

    直到被江意和苏薄找到了那座山上来,他才临时把善真转移。兰兰这只鸟太过显眼,就直接被他给关在兽洞中了。

    善真讲述完事情经过后,道:“父亲,他与树林里的那些杀手似乎不同,我觉得他对我并无恶意,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若是抓到他以后,等弄清楚他的目的,如果可以,能否饶他一命?”

    善惑道:“他逃了,看他身手,能不能抓住还未可知。”

    一直沉默的苏薄忽出声问善真:“他与你相处两日,你可记得他容貌?”

    善真道:“他一直蒙着面,我未曾看见他的模样。”

    随后大家都不再说话。

    兰兰安逸地窝在善真怀里,省得动用翅膀了,它浑身羽毛也让善真感觉到暖和。

    来羡也没进马车去凑热闹,善惑便捎了它一程。

    它蹲坐在善惑的马背上,时不时跟善真怀里冒出来的鸟头对上,有种一触即发但又不得不忍住的默契之感。

    马车里有张兽皮毯,十分柔软暖和。

    苏薄倚着车壁半卧,江意把毯子给他盖上,却被他给反手用毯子裹了去,在她耳边低道:“我不冷,你盖着。”

    江意道:“虽然你意识没感觉到冷,可你身体流了很多血,岂能马虎。”

    她抿着嘴朝他靠了靠,轻轻蹭到他怀中,用兽皮毯把自己和他一起裹了起来,头枕在他外侧的肩上,又道:“这样就都能盖了。”

    苏薄手臂勾过她的腰肢,将她抱住。

    江意伸手去摸他胸膛和肩上的衣裳,看看还有没有再流血,反复确认了几次,似乎是止血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手轻轻往下移,环在了他的腰上。

    马车摇摇晃晃,车辙滚滚向前。

    江意在这晃晃悠悠里,不知不觉就依偎着他睡着了。

    苏薄抬了抬手,缓缓抚向她脑后的青丝,微微侧低下头便亲了亲她的额头。

    等回到城中的时候,天都亮开了。

    一行人回到行馆,江意和苏薄回到院中房间里,让徐铭给处理伤势。

    江意解了苏薄的衣裳,徐铭一看就皱起了眉头,一边把临时包扎的布条剪了,一边道:“好不容易见好了,怎么出去一趟又弄成这样回来?”

    江意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的伤,手里巾子拭去血迹,徐铭随之给他上药。

    徐铭问:“这是怎么弄的?”

    江意闷声道:“为了救我弄的。”

    素衣和来羡后脚进来,也只在一边杵着。

    素衣闻言,动了动口欲说什么,苏薄一记淡淡的眼神朝他看来,他又闭上了嘴。

    苏薄看着素衣道:“不是让你去看马,你看的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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