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门那弟子吃了丹药,气势猛增,一拳一掌,都让安然愁眉紧蹙。刚才她还能在倒退之中避免自己受伤,现在她完全无法顾及自己是不是会受伤了,能保命就不错了。

    玉清门那弟子步步紧逼,拳脚交替,打得安然痛苦连连。没几下,安然一声痛呼,被那修士一脚踢中胸口。

    她捂着胸口,依然不停后退,但是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

    那修士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得了一手而放慢攻击,他乘胜而击,再次一拳朝着安然落下。

    安然脸色煞白,目光之中有一丝绝望。如果那修士没有服用丹药,安然尚能与之一战。此时,安然已经无力回天,她可没有什么逃命的法宝或者符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出先在她的视线之中。让绝望之下的安然,又燃起了希望。

    只见路风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手握幻月刀,从天而降,直劈玉清门那弟子。

    那修士看着安然的神色先是一愣,接着便察觉到身后一阵杀意袭来。

    情急之下,他立即停止了攻击安然的动作,即使服用了丹药,他也不是不死之身。照路风那气势来看,如果他不躲开,依然会被一击毙命。

    等那修士一转身,见道已经近在咫尺的路风,严重惊骇万分。服用丹药之后,他已经感觉到自身力量的提升,但是面对路风那一刀,他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倚仗丹药提升的力量,立即朝着后面倒飞躲开。

    但是,在他身后的是安然。情急之下,那修士根本没考虑安然的威胁了。

    交战之中的一点疏忽,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就在他从安然身旁飞过的时候,先前已经受伤了的安然,手中短剑一挥,直取他的脖子。

    那修士一阵惊慌,路风的那一刀他算是躲开了,可是忽略了安然。此时,他只能空中反转身体,急忙避开要害。

    安然实力上终究是差了些,加上又受了伤,一剑击去,并未如愿。不过,突然的袭击,还是令那修士猝不及防,在空中翻滚躲开攻击的时候,身体早已经失去了平衡。

    要命的就是这短暂的时间,路风已经握刀再次接近了他。

    一道寒芒横空闪过,朝着那修士半个身子而去。

    那修士浑身汗毛倒竖,纵然有丹药之力,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刀了。这一刀若是任由其击来,恐怕会令其直接横腰变成两截,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求生的本来,让那修士把身体里面的所有潜力再一次激发,速度达到极限。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一声痛叫声中,左边肩膀在寒芒一击之下,直接与其身体分离。他并没有完全躲开路风那一刀,只能弃卒保车,总比直接被横腰斩断好。

    使用丹药,再加上刚才那修士已经调用了全身力量,失去一臂的修士,看着路风一脸骇然。没受伤的时候尚且不能接下路风的一刀,此时受了重伤,丹药的作用也开始散去,那修士扭头就要离开。

    既然动手了,路风如何能放一个敌人回去?

    “不……”

    在那修士一阵惨呼声中,路风已经再次一刀劈了下去。

    没有任何悬念,那修士只发出了一阵惨叫,就死在了路风的刀下。

    “师弟……”一边,正与廉封打得难舍难分的杨姓修士一回头,正看到路风一刀劈死自己的师弟,骇然之下,一阵喊叫。

    可是,他师弟的尸体和先前死去那二人一样,早已经落地了。

    “谢谢你,师弟。”安然捂着胸口,看着路风。

    路风没说什么话,看了看安然,受了点伤,需要花个一两日的时间来恢复。

    想了下,路风取出宋丰羽给他的那瓶丹药,直接朝着安然抛了过去,什么话也没说,又朝着廉封那边去了。

    安然接过路风所给的丹药,她自然认得那人她师父所给的,握在手中,看着路风的背影,喃喃自语:“你真的认识我吗?”

    此时,廉封跟那杨姓修士打得热火朝天,见路风杀得一人,立即大呼:“好啊!杀得好!你那刀也不错,你身上还有什么好宝贝?”

    路风一阵摇头,这廉封还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修士,在路风这里,廉封可是得到了许多东西了。

    “知足吧!我身上能用的东西,就这把刀了。若是再被你抢了去,我看我檀山都不用去了。”路风挥舞着幻月刀,朝着廉封所在之处去了。

    那杨姓修士面对廉封,一点上风都没占,如今,路风再来,结果可想而知。

    他想逃,可是路风和廉封已经一前一后堵住了他,不管他朝那个方向,都不会如意。

    这个时候,杨姓修士才知道自己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在这二人面前,就是个摆设,对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威胁。若是寻常修士,哪怕在多一个主机中期修士,虽说不能压倒性地取胜,但是总不至于恐惧到逃命了。

    武力上已经不能占据优势,杨姓修士立即停下了攻击,朝着路风和廉封道:“两位,都是误会,在下像你们陪个不是,就此别去如何?”

    路风和廉封一愣,这修士还真是“能屈能伸”,武的不行,就开始示弱求和了。

    廉封晃了晃手中的剑,笑道:“好啊!我也不想打了。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廉封这样时,杨姓修士眼珠转了转,“你们放心,今天其他三名修士的死,我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你们放心了吧!”

    “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廉封朝着杨姓修士走了两步。

    “你说,你有什么条件?”杨姓修士立即后退一步,但是他后面是路风。见二人没再靠近他,他才没其他动作了。

    “嘿嘿,我要你留下一样东西,自然可以离开。不然,我们没得谈。”廉封一脸奸笑。

    一听这话,杨姓修士立即脱口而出:“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莫说一样,就是十样,我也给得起。”

    “哦?倒是不用十样,那东西,你也只有一件而已。”廉封说话风轻云淡,眼神看也没看杨姓修士一眼,只是反复看着手上路风给他的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