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声音温婉柔滑,如春风拂面,又如清泉沁入心扉。

    吕布闻之却是一呆,急忙抬头去看,惊呼出声。

    “你,怎么是你?”

    女子掩口一笑,“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虽然看不清这女子的长相,但吕布却知道,轻纱后面,是一张足以让人失魂落魄的娇颜。

    “温侯,可否将这只钗,插在奴家的头上。”

    “好!”

    吕布下意识应了一声,抬手将木钗插在女子的头上。

    感受着清香迷人的味道,吕布心跳猛然加速。

    “柔儿,我们好久没见了!”

    “亏你还能想起来,倒不枉奴家的相思之情。”

    话音婉转,听得吕布心痒难耐,正要上前去握佳人的手。

    突然之间,有人惊呼一声。

    “不好,下雨了。”

    转眼间,豆大的雨点便从天空中滴落,飘洒在众人的身上。

    女子惊呼一声,“我们快去店里躲雨。”

    说完话后,女子便匆匆朝着殿里跑去。

    大雨淋在吕布的身上,这一丝的清凉,却让他猛然惊醒。

    看着粉衣女子的背影,吕布心中忽然叹了一口气,也不躲雨,转身便朝着来路返回。

    两名侍卫见雨越下越大,关切的问道,“温侯,我们也避一下雨吧?”

    吕布没回答,心中却是一片清凉。

    粉衣女子名叫杜柔,乃是秦宜禄的妻子。

    吕布知道秦宜禄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他为什么不说呢?

    是惧怕自己?

    还是……?

    这一次偶遇,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

    ……

    两天以后,沛县再次传来消息。

    刘备和昌豨率领三万大军,正朝着沛县的方向移动。

    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确实是朝着沛县方向无疑。

    听到这个消息,吕布清楚,是时候该派兵了,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

    “传令下去,让秦宜禄带领3000兵马,明天一早,赶往沛县。”

    ……

    一直焦急等待的秦宜禄,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顿时又惊又喜。

    秦宜禄知道,飞黄腾达的机会到了。

    在军营中,整顿好兵马之后,秦宜禄立刻去找成廉。

    “成将军,明天就要出征了,末将想回家看看。”

    成廉知道秦宜禄家有娇妻,也理解他的心情,当下点了点头。

    “回去吧,别耽误明天启程即可。”

    秦宜禄离开军营,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来到了山庄。

    在这一段时间,成廉有的时候不能来这里,秦宜禄便会代替她来这里巡视。

    所以这里的士兵对他也不怀疑,任由他在山庄里闲逛。

    秦宜禄在山庄里转了一圈,又命人给李固送来一坛酒,便离开了山庄,直奔家中而去。

    李固心不在焉的在田地里拔草,耳朵却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老李,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固随口应了一声,“快了!”

    张成从田地里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老李,我去喝口水。”

    李固只是随口应付,看着张成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大喊。

    “张成,李固,秦将军看你们辛苦,派人给你们送一坛酒,赶快拉进去吧。”

    张成正感觉口渴,听说有人送酒,顿时大喜,急忙应了一声,朝着门口走去。

    李固见状,顿时吓的脸色一变,急忙笑起身来,想要抢先去拿酒。

    “老张,等一下,我去拿。”

    但已经迟了,李固跑到门口的时候,张成已经来到院门前,正要把门打开。

    “等一下!”

    随着李固的声音响起,张成已经拉开大门。

    门外站着的士兵,急忙将手里的酒坛子递过来。

    “给,拿好了,千万别摔了。”

    “多谢,多谢秦将军。”

    张成接过酒坛子,随手将门关好,就要掀开酒坛子上的油纸。

    李固已经快步冲到面前,伸手拦住张成,笑着说道,“老张,还是我来打开。”

    张成疑惑的看着李固,“水打开不是一样吗?”

    李固抢过张成手里的酒坛子,“老张,我也渴了,你去拿两个碗来,我们在院子里喝。”

    张成性子随和,虽然李固抢走了酒坛子,但也不生气,急忙快步进屋去拿碗。

    李固看到张成走进房间,急忙扯开油纸,翻过来快速的看了一眼。

    今晚三更,山庄外的树林等你,明天一早启程。

    “老李,你在干什么?”

    李固正看的仔细,忽然听到张成的声音响起,吓了一跳,急忙将油纸揉成团,扔到了一边。

    “看什么,还不是在等你。”

    说到这里,李固定了定神,强压住激动的心情,笑着说道,“老张,快把碗拿过来吧,我也有些口渴了。”

    张成走到面前,将酒碗放在地上,随手将李固扔的油纸团卷起来,“这么好的油纸,扔了怪可惜的,留起来,说不定还有用。”

    看着张成手里的油纸团,李固顿时惊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急忙伸手去抢张成手里的油纸团。

    “一张破油纸,还是快扔了吧,留着他做甚?”

    张成躲过李固的手,笑嘻嘻地将油脂团放入怀中。

    “老李,你不稀罕,俺可稀罕,等到用的时候,你可别找我。”

    看着张成收起油纸团,李固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就连手都有些颤抖了。

    张成他开酒坛子上的泥封,打开封口,将酒倒进了两个碗中。

    放下酒坛子,张成端起一碗酒,笑着说道。

    “老李,你有没有感觉像做梦一样?”

    李固强笑着问道,“什么,什么像做梦一样?”

    张成喝下一大口酒,笑着说道,“现在地里的秧苗已经长的很高了,如果没有意外,用不了多久就有收获。”

    说到这里,张成又灌下了一大口酒,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难道你忘了,等到收货以后,你我可就是军司马,到那时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

    李固目光却一直停在张成放纸团的地方,一边随口应付,心中却在盘算,该怎样才能把纸团拿回来?

    张成不知道李固在想什么,右冠下一大口酒后,眼眶忽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