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尤俭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偏才,他只是觉得他的想法比较新奇而已,大概是受到当年北抗鲜卑战事的影响,他使用了太多奇招战术,而使得现在想问题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喜欢用奇招。

    奇招想的多了,脑子就不太正常了。

    为此尤俭可没少给甄逸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主要这家伙还脸皮厚,能磨人,但在钟繇到任之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

    用钟繇的话来说就是,要答应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先把这本书读熟了再说。

    那尤俭是能读书的材料吗?看到字他就头大。

    面对钟繇的智商压制,尤俭的奇招想法便毫无用武之地,于是定襄郡很快就稳定下来了。

    英雄人物:钟繇,字元常。

    身份:士族。

    年龄:36岁(186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25,统率68,智力83,政治95。

    品质:红色。

    评定:智者,尊者。

    悟性资质测试:优秀。

    忠诚度:100。

    特性:聪颖,才智,能者,规律,虚实,洞察,统筹,经论,文笔,思想,能吏,郡官,文臣,名声,明辨,眼力,辅佐,明镜,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郡丞。

    驻守:定襄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钟繇的能力无疑是让刘辩肯定的,担任郡丞这个位置,刘辩也是有所思考的,颍川钟氏前俩投靠,刘辩自然也不会寒了这一大士族的心,为钟繇奠定基础,而后才能平步青云。

    大雪已完全覆盖北方草原,鲜卑内乱打的难解难分,魁头与阙居之间的纷争是解不开的,除非有一方彻底被剿灭,而这一天也终于来临了。

    三只快马从北门直入善无城,这是八百里加急,“快,换马!军情紧急,北方大捷!”

    这声叫喊使得驿站一阵骚动,十来个驿馆兵卒急忙牵来好马,那三个送信的探子换马而走,丝毫不敢停留。

    钟繇立在驿站口,他清楚的听见了那声叫喊。

    北方大捷,是魁头获胜了吗?是精骑军打赢了吗?

    喜悦之情显露于表,钟繇欣然一笑,并州军强劲如斯,抵御外族,此乃大义之举,钟繇心中肯定此番投效刘辩绝对也是正确的选择。

    大汉王朝风雨飘零,想来唯有并州王乃救万民出水火的不二人选了呀!

    内阁中,刘辩看完军情战报便不由得大笑起来,他动作颇为潇洒的一下子把信件掷于桌案上,“刘同果然没让我失望,魁头这家伙果然也是藏了一手,阙居大败,十万军队被打的溃散,张飞于乱军当中砍了阙居的人头,哈哈!好一个黑莽子,壮哉!”

    刘辩的喜悦之情很快就感染厅中众人,荀谌、田丰等人相继认真的看了看军情战报,荀攸派人送来的这份战报详细的讲述了战事的经过。原来这场战事自始至终都是魁头与扶罗韩导演出来的一场戏,阙居轻信了扶罗韩而起步造反,战事持续拉缓,于进入冬

    季之后,扶罗韩与魁头里应外合,阙居大营被夜袭,一夜之间,阙居的十万大军被击溃。于阙居兵败逃亡之际,刘同率领精骑营在凌冽的寒风中追赶二十余里,最终是张飞砍杀阙居,无奈的是骞曼终究还是逃脱了。

    骞曼逃脱,想必他只能够拖回鲜卑东部,而此战得利,魁头必定会收拢鲜卑东部。鲜卑东部的情况可要比鲜卑西部混乱多了,魁头想要彻底的让鲜卑东部效忠,估计还是要花很长一段时间的。

    可以看到的是这一战得利,魁头那鲜卑大首领的位置势必会坐的更稳当了,有拓跋部和柔然部的鼎立支持,加上扶罗韩,步度根的拥护,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魁头也不用过于担忧鲜卑内部的稳定了。

    倘若鲜卑西部与匈奴左部的战事也能稳定下来的话!

    精骑军已经在回归途中,魁头很够意思的分了不少物资给刘同带回去,他这也是在向刘辩表达友好的善意。

    “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鲜卑人打仗向来是直来直去,这一次竟然也使出了谋略,真是让人意外!”田丰感慨一句。

    魁头这一次的表现太超乎平常了,这使得田丰不得不过分关注,尽管魁头与刘辩交好,但外族始终是外族,而这种强势的学习能力让田丰警惕,他向刘辩提了几个小建议,以用于抑制并州军军事力量的外流,刘辩一一都同意了。

    “精骑军这边得胜,神机军那边的动静也不小啊!”荀谌接上话题说道:“辩爷果真有慧眼明珠,识人善用,大善矣!”

    早两天前,审配的信件也送了过来,信中言明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在河套地区对持,双方有动手打的架势,每天叫骂也不少,但一直都没有打起来。

    审配明白这是缺少导火索了,于是乘着春节时候,审配派人在夜间赶了一群羊到河套草原上。这一群羊就成了导火索,第二天时候,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的人就因为这一群羊打起来了,这一边说羊是他们的,那一边又说羊是他们的,谁都不服谁,于是决定用拳脚分胜负。

    本来是一对一的单挑,然后就演变成了十几个人互殴,接着就变成了几百人的群殴,再后来双方打的红了眼就有人暗中动了刀,刀一出手就成了军事行动,最终双方彻底交战。

    你们不打,我就让你们打,这大概就是审配的用心了。

    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一交手,神机军自然是要去劝架的,但这劝架的功夫,审配却是没有用心,雷声大,雨声小,走走过场,全程围观。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该怎么打还怎么打,神机军每次都是在一边旁观,搞得跟裁判一样。

    审配这是希望匈奴和鲜卑的人马相互消耗,等耗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是神机军出动摘果实的时候,但大雪纷飞满冬日,仗是没那么冬日打的,天是真的太瘠薄冷了,别说是人了,就连马都不愿意出马厩。

    所以这个消耗的过程实在漫长,冬季恐怕是没什么出手的机会了,审配也很无奈。现在神机军已经入驻西蒙军城,等着雪过风停,阳春拂面,再寻机会了。

    回顾185年,对刘辩来说所还没能够来得及处理的也就这一场战事了,而对整个大汉天下来说,这一年发生的大事还有不少,三辅的战乱还在继续。十一月,董卓等大破边章军,斩首数千级。

    边章等退至榆中。张温命汤寇将军周慎率兵三万追讨之,又命董卓率兵三万进讨先零羌。参军事孙坚建议周慎断敌粮道,周慎不听,引军围榆中城。边章、韩遂分兵屯守,反断周慎粮道。周慎遂弃辎重而退。董卓所部被先零羌围于望垣,董卓以计赚羌人,才得以突围。于是张温诸军皆败,复退于三辅一线。

    外面在打仗,里面刘宏还在继续享乐,张让、赵忠等人想着法子的讨刘宏欢心,而刘宏也大肆的赏赐宦官。宦官得势,又开始大搞特高,朝堂内外勾结,上下贿赂,乌烟瘴气。司徒陈耽上疏陈说公卿结党营私,好人蒙冤坏人逍遥之事。谏议大夫刘陶上疏言政事八条,认为天下之乱,皆由宦官。这二人因而得罪宦官势力,随后被诬陷下牢,后都死于狱中。

    这等事情一从洛阳传出,便引得天下学子纷纷声讨宦官,而中阳书院乃学子首府,其声讨阵势是最为浩大的。张让、赵忠等人远在洛阳,又势重力强,学子们只能声讨,却不敢抗衡。但刘辩治下却不同,因刘辩一向仁义,中阳城中的学子们就放得开很多,他们大举在城中散布官宦罪行言论,又每日在茶楼酒庄演讲,更有甚者,连游行性质的活动都搞出来了。

    而其中最为夸张的是学子们除了声讨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之外,他们记恨的乃是整个宦官集团,于是夏恽突然中招,也被诬陷其中。

    现在的夏恽已经算是深入浅出了,除了例行公事之外,他多待在并州王府里,而后常去中阳书院而已。夏恽虽然是宦官,自他跟随刘辩之后,便改了许多陋习,还立下不少功劳,此番被学子们诬陷,实在是无妄之灾。

    但已经闹昏了头的学子们压根就不管明理是非,他们搞不了张让、赵忠,就来搞夏恽,还美其名曰帮刘辩清除身边的小人,‘清君侧’这词可不是随意能够用处来的,若是用了,那必定要搞出大动静的。

    夏恽实在是没有想到城中的学子们竟然会闹的这么凶,他虽然已经听闻了一点风声,但却没当回事,可这下被堵在书院里,大门外面挤满了人,人声鼎沸,叫骂喧嚣。

    门里门外完全是两幅画面,门外是群情激动的学子,他们好似是正义的化身,他们咒骂着,对着天空挥动拳头,还向着大门砸着鸡蛋,他们好像不是学子,倒像是山贼土匪,不讲道理,蛮横无理。

    门里面,书院的护卫满脸慌张的候着,夏恽面无表情的立着,他已经被堵了一个多时辰了,若不是今日该来书院派送物资,也不会遇上这等事情。

    书院的先生、教员都不敢轻举妄动,更有不少学子怯弱观望,院长周进已经是着急的满头大汗,蔡琬与张宁极力的在安抚学子们的情绪,书院中有不少学子年纪尚小,根本受不得这种可怕的仗势。

    “派人去寻三儿了吗?”秦氏问道。

    “派了。”刘香儿回答。

    “走的小门?”秦氏再问。

    “嗯!”刘香儿点点头。

    听到回答,秦氏好似放下了心,她继续张罗手上的刺绣,丝毫不理会而依稀能够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喊骂声,刘香儿抿了一下嘴唇,她还是担忧的问道:“阿母,不如再派人去禀告兄长吧?”

    秦氏抬起头,安然一笑说道:“区区小事,何必打扰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