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郡九原县人吕布,臂力过人,善射,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也都是并州百姓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此刻吕布一马当先直入云中县城下,抬头张弓便是一箭射出,箭矢直逼城头贴着老太守的发咎飞过,“噔”的一声就钉在了城头上角楼旁的柱子上。

    老太守被吓的跌坐在城头上,他一脸的惊慌失措,冷汗黏上衣服贴在后背上,“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老太守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好,脑袋还在。

    吕布,这个匹夫,城外的鲜卑人军队你不去打,好端端的对着城头射什么箭?你是想造反吗?我这一把年纪了,差点就被吓尿了,容易嘛我,城外鲜卑人攻城,我已经是担心不已,你这突然来一箭,老年人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啊!

    匹夫,尊老爱幼什么的,你懂不懂啊?

    老太守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张扬的反应却是很快,眼见着箭矢上绑着一条锦布,他伸手就把箭矢从柱子上给拔了下来,解开了锦布打开来一看,张扬整个人顿时一愣,他急忙又快步走到城墙边上向着外面张望,入眼看见的便是吕布那五百骑兵的身影,快马奔腾,越来越远。

    “这……写的什么?”老太守缓过神来,他爬起身拍了拍屁股看着张扬问道。

    张扬的目光闪烁并没有回话,他把锦布递给老太守。老太守接过来一看,失望、讶异、无奈、苦楚这些表情不断的再他的脸上变换。

    “怎会如此呢?”老太守喃喃说道:“那吕布竟然没有得到允许是私自带兵前来的,冲锋了一次就要离去,他这一走,这云中城可怎么办哦!”

    张扬低下头露出了很失望的神色,锦布上的字正是吕布写的,字迹清晰,断然假不了。吕布在锦布上写的大概是:五原郡接受了云中郡的求援信,但是太守下定不了救援的决心,凭着与张扬的往日情分,吕布私自带了五百骑兵打着出城跑马的名义赶来。与鲜卑人全力激战是不可能的,所能做的只能够是掩杀冲锋一次,至于能否解除这一次云中城的危机,吕布也不知道,更没有办法。五百骑兵不能够伤亡太多,若只是损失了十多骑,吕布在五原郡太守那边还能够找找理由。

    守护云中城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自己了,我吕布还得带领五百骑兵赶回去,顺便提一句,我来云中城的事情请不要宣扬出去,毕竟五原郡太守不许,我这回去还要受处罚呢!

    于是吕布就这么走了,他带着五百骑兵冲杀一阵,给鲜卑人造成了五六百的伤亡之后就毅然决然的走了。

    “呜……”鲜卑人的号角声再一次响起,吕布那边一走,鲜卑人这一边快速的集结,五六百人的伤亡对他们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吕布这一波的冲锋却是狠狠的惹怒了鲜卑人,所以这攻城战又要开始了。

    这一次鲜卑人直接押上了四千鲜卑骑兵,看样子他们是打算采取强攻措施了。四千鲜卑骑兵来一波骑射,而后把抓捕的汉人给压上去,紧接着鲜卑人会强行攻城。一旦城破,屠城三日,男丁杀死,女子抓走,老人小孩一个都不会放过。

    后方阵中,鲜卑主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神色,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城破的画面一般,脑子里面已经在考虑进城之后抓几个女子快活一下了。

    老太守神色无比的紧张起来,任谁都看得出这一次鲜卑人是要动真格的了,城头上的

    兵卒们惊恐起来。吕布一走,士气瞬间低落,就连张扬都不抱有什么指望了。

    四千鲜卑骑兵吼叫着开始打马前行,马蹄向前,速度越来越快,从迈步变成小跑,从小跑又变成奔腾,这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踏踏踏……”地面上忽然响起一阵单调的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及大。张扬只觉得耳朵里面似乎被这样一种单调的声音给充斥了,他疑惑的看着鲜卑骑兵阵营,这样单调的声音明显不是那杂乱的鲜卑骑兵阵营发出来的。

    那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城头上的兵卒多数人也和张扬有着同样的疑惑,当他们纷纷探头张望的时候,赫然从城头的东方出现了一只骑兵军队。

    不,准确的来说是两只骑兵军队,因为前面的骑兵军队的速度太快,生生的和后面的军队拉开了距离。而这前后两只骑兵军队的装扮也不一样,相比后面的骑兵军队的装备繁乱和阵势散乱,前面这一只骑兵军队明显就更装备统一和阵势整齐。

    “那是大汉王旗!”张扬满脸不可思议的惊叫一声,他清楚的看见了一面旗帜上印着一条黑色的龙,大大的‘刘’字印在龙的上面。

    竟然出现在并州境内敢打起大汉王旗名号的除了刘辩,还能够是谁呢?

    “是西河郡王!是西河郡王来救我们了!”一个声音激动的大喊起来,这个话音落下,随即又有更多同样的声音响起。城头上一下子欢腾起来,就在这些兵卒们激动的神色下,那一只打着大汉王旗的骑兵军队已经快到冲到了四千鲜卑人阵前。

    毫无疑问,来的正是刘辩麾下的两千精骑营,而在精骑营后面不远处跟着的便是于夫罗和索图带领的两千匈奴骑兵。

    “吹号!”刘辩大喊一声,胯下骏马速度丝毫不减,盔甲覆身,面色冷峻,刘辩单手持着承影剑用力的向前一挥。

    “呜!呜……”号角声响起,两千精骑营骑兵成锥行排开,骑兵们个个身披皮铁盔甲,从头到脚全部包裹住,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三米长的大槊把在手中并夹在腰下,刺过冷风带着寒光,骑兵们个个情绪高昂,身后背着长枪,腰间别着单刀,马后背上携带着短弓与十多只箭矢,武器从长到短,从近战到远攻,一应俱全。奔腾的战马喘着粗气,蹄上烙着马蹄铁,背上驮着马鞍,马肚两旁挂着两只马镫,骑兵们的脚稳稳的踩在马镫上。

    稳着手中的长槊,锥行阵排开,两千精骑营笔直着对着四千鲜卑骑兵就冲了过去。刘辩一马当先,紧跟在他身后的便是王越、张辽、刘同等人,十二生肖卫一字排开贴在后面。

    马蹄阵阵,来势汹汹!

    四千鲜卑骑兵尽管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想要调转马头防御已经根本来不及了。要说吕布冲锋的一波是凭着突然袭击,一鼓作气乘着鲜卑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直冲阵中。而刘辩的精骑营完全就是仗着槊长马快,撞着鲜卑骑兵而来。

    什么情况?哪来的骑兵?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些骑兵为什么都是突然冒出来的?难道今天不宜攻城吗?

    这些疑问一个个的从鲜卑骑兵们的脑子里面冒出来,此刻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的问题,有的只是无情寒冷的长槊而已。似乎是眨眼之间,精骑营狠狠的撞进了鲜卑骑兵阵中,尘土猛烈的飞扬起来,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的混乱,哀嚎声配合着飞溅

    的鲜血,马的嘶鸣响应沙哑的胡语,鲜卑骑兵的生命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收割。

    一个鲜卑骑兵突然被一个强大的冲击力擦边带到,身子一歪,头直接就砸在了地上,瞬时间,脑袋发懵,鲜血顺着脑门就流了下来,这个鲜卑骑兵晃了晃脑袋,他刚准备爬起身,只是一抬头,一把长槊直接就捅穿了他的肚子。

    这是我的身体?那我肚子上这根长长的东西是什么?

    脑子里面的疑惑越来越多,意识却是越来越淡,这个鲜卑骑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插在他肚子上的长槊,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面前那人的脸,只是那马上精骑营的士兵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那是一双无比坚定的眼睛,带着愤恨,更带着杀意!

    直接舍弃了手中的长槊,这一个鲜卑骑兵的身体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抱着长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霎时间一匹快马踏着他的身体奔过,在最后的一丝意识里面,这个鲜卑骑兵看见的便是那名精骑营士兵的背影。

    他,怎么那么快?

    这样的战斗画面只不过是阵地上的小小的一幕而已,刘辩听着周边不断响起的鲜卑骑兵的惨叫声,他的嘴角不禁扯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带着一种邪魅的笑容,他的目光转而在阵中不断的收缩。

    自动探索令功能开启,方元十米之内毫无英雄人物的反应。探索令功能不断的丢出去,方元十米开外,呵!有一个可培养的英雄人物。

    只可惜,那是一个鲜卑人!还是个千夫长!得死!

    手中承影剑快速划过,连续砍倒两个鲜卑骑兵,胯下骏马接连奔腾跳跃,片刻之间,刘辩便来到了那千夫长的面前。

    “着!暗器!”刘辩大喝一声,千夫长的反应很快,在刘辩的目光接触到他的那一刻,他就看见刘辩了。

    眼见着刘辩向着自己冲过来,千夫长面色虽然惊讶,但是出于本能动作,他手中的长矛却是先架了起来。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千夫长的头顶上方,他的双眼瞪的老大才看的真切,那是一把大剑。大剑笔直的对着千夫长就插了下去,“当”的一声,长矛断裂,大剑砍中了千夫长的肩膀,骨头瞬间断裂,整个身体顿时萎靡了下去,连带着胯下的马直接跪在了地上,千夫长的脑袋一歪,身体就从马背上摔倒了下去。

    身体如同烂泥一般,死透了!

    一旁的张辽见着这一幕,心中顿时一惊:辩爷,你把无锋重剑当暗器用,突然变出来砸出去,这谁特马的顶得住啊!

    一侧的王越见着刘辩的举动,看了倒在地上的千夫长一眼,他心中也是一紧:别说你挡不住了,换做是我,我也挡不住啊!

    把无锋重剑收入仓库,刘辩手中承影剑向前一挥,“走!”

    话音落下,骏马向前,刘辩望着一边正有几名鲜卑骑兵冲过来,他手腕翻转,“着!暗器!”无锋重剑再现,几名鲜卑骑兵纷纷被砸了个气绝身亡。

    “我……辩爷这一手也太狠了吧!”刘同刚冲过来便看到了这一幕惨象,他咽了一下口水,心想着等下是不是要离刘辩远一点。

    这玩意要是被辩爷误伤到了咋办?怕是会直接死吧!要是一下没死成咋办?半身不遂还是断手断腿?特马的,要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