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你大爷!”史登达直感觉一股极强的怒气直冲自己的脑门,“这刘正风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应该先接五岳令旗吗?”

    “刘正风,你敢违抗左盟主这令!”史登达大怒之下,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呼喊了刘正风的本名。

    “这位侠少,你谁啊?!”刘正风眼睛一斜,毫不客气地问道。

    史登达再次感觉到怒血攻心,这刘正风属狗脸的啊,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一口一个史贤侄、史贤侄的叫着,现在倒好,眼睛一番,连人都不认了。

    “你!”史登达怒指着刘正风却说不出话来,如果刘正风没有金盆洗手还能以五岳剑派的大义压他,现在人家金盆洗手了,嵩山派再拿五岳剑派的大义压他可就是师出无名了。

    “既然你刘正风如此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嵩山派不客气,动手!”史登达一声怒喝。

    只见得刘府后堂内传来一阵阵争吵以及刀剑相交的声音。史登达听到声音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刘正风则不动声色,只是挥了挥手。

    米为义和向大年对视了一眼,摘下身上的葫芦,饮下一口口冷水,然后拔剑,运起轻功,身形快如鬼魅般直冲后院,随着米为义和向大年的突入,后院的争吵以及刀剑相击声伴随着一声声惨叫而渐渐停歇。

    “辟邪剑法!你衡山刘三爷的弟子居然也修炼了辟邪剑谱?”史登达看到米为义和向大年的轻功后,脸色大变。

    “兴你史贤侄修炼,就不允许我刘府门下修炼吗?”刘正风轻轻弹了弹衣衫,眼睛都不瞧史登达一眼,不屑地说道。

    “找死!”史登达心中怒火冲天,修炼辟邪剑谱后本就心性乖张,史登达眼见自己等人的谋划根本不自己所想,索性就不再遮掩,拔剑就要上前。

    “你才找死!”刘府后堂传来一声娇喝!

    只见米为义和向大年再次身如鬼魅般来至史登达身前,“将嵩山派的人带出来。”

    “噗通~”

    “噗通~”

    “噗通~”

    一颗颗面目狰狞的人头被扔了出来。

    “你们竟敢杀我嵩山弟子?!”史登达睚眦迸裂,手中长剑直指米为义和向大年。

    “杀人者恒杀之!一言不合杀人家眷、灭人满门,你嵩山派与魔教有何区别?莫非你嵩山派已经投奔魔教不成?!”

    史登达刚要反驳,门外传来一声厉喝:“衡山派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曲洋,意图覆灭我武林正道,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嵩山弟子听令,格杀勿论!”

    只见门外进来三人,分别是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这三大太保一露面二话不说,手持长剑对着刘正风就是一阵猛攻。

    同时,史登达以及身后三名嵩山派弟子也是手持长剑攻向米为义和向大年,一出手就是杀招,招招夺命!

    “辟邪剑法!”在场众人豁然起身,俱是大惊。本以为这是嵩山派功法与衡山派功法的战斗,没想到使得全都是辟邪剑谱。

    更让人惊悚的是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他们的身形也如鬼魅,使得赫然也是辟邪剑法。

    “丁师兄、陆师兄、费师兄,没想到你们也修炼了辟邪剑谱那等邪功?!”刘正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昨日杨信给出血菩提强行提升了刘正风的功力,恐怕刘正风一个照面就会死在三人的合击之下。

    饶是如此,刘正风也在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三个奇诡的攻击之下,险象连连。

    米为义和向大年大惊,深知唯有快速解决眼前的史登达等人才能帮上自己的师傅,辟邪剑法练的都是半斤八两,米为义和向大年唯一的优势就是强大的内力。

    米为义和向大年两人一拼命,史登达等人就险象连连,差一点就死在两人的剑下。这时门外飞进两道剑光,剑法分别刺向米为义和向大年,在嵩山派史登达四人的合击之下,变成三打一的局面,堪堪稳定住了嵩山派强势的局面。

    “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在场的众人大惊,嵩山派这是彻底不要脸了,连以大欺小如此下作的手段都用出来,而且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也修炼了辟邪剑法。

    辟邪剑谱,又见辟邪剑谱!

    “修炼辟邪剑谱后心性乖张,什么江湖道义都被统统抛在了一边,终此一役,嵩山派的名声在江湖上彻底臭了……”岳不群叹息一声,同时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眼前的杨信,自己恐怕也是如此吧……

    “江湖多乱之秋矣!”岳不群叹息道。

    “老岳啊,这是大势,即使嵩山派不修行这辟邪剑谱,别人也会修行的,你不修行就会变弱,而江湖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江湖中人不乏那种踩着名门大派上位之人,届时,他们集体攻上山门,你说,是被灭门好,还是未雨绸缪先行修炼好?”杨信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杨信反而理解嵩山派十三太保的想法,一是被辟邪剑谱这门邪性的功夫迷失了心性,再一个是为求自保,真要自己不修炼,等到一群修炼了辟邪剑谱的草莽之徒欺上山门,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场中的战斗愈加激烈,米为义和向大年还好一些,由于血菩提和女溺泉的双重提升下,实力大增,即使加进了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两人也与嵩山派的人打得有来有往,但同时,两人也被嵩山派的人缠住,无暇分身去救刘正风。

    此时的刘正风可是极惨,被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三人压着打,身上也开始挂彩,鲜血横流,落败已是三两招之内的事了。

    “师叔,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岳不群双手紧握,蠢蠢欲动。

    “老岳啊,高手总是在最后才入场,如此情形正是锻炼小一辈的时机,将出场的机会让给他们吧。”杨信说完,挥了挥手。

    “杀了刘正风!”托塔手丁勉大喝一声,运足内力长剑直刺。

    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也是同样,瞪着通红的双眼,运足内力,三人呈现品字型杀向刘正风,力求就在这一招内杀掉刘正风。

    刘正风原本慌乱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双眼紧紧地盯住正面的托塔手丁勉,原本对敌的回风落雁剑法也不用了,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直刺,抵住托塔手丁勉的剑尖,而对侧面的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视而不见。

    托塔手丁勉大喜,在他看来,刘正风这是放弃抵抗的意思,但丁勉并没有手下留情,仍然是死死地缠住刘正风,似乎下一秒刘正风就要被陆柏和丁勉两支长剑穿透而亡。

    但是,刘正风并没有亡。

    一把三尺七寸、天下至寒的刀,挡住了仙鹤手陆柏的剑!

    一把造型怪异、天下极寒的剑,挡住了大嵩阳手费彬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