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女人……就连脚都这么香的吗?”祝修远暗中想到。

    “贵妃娘娘,臣仔细看了数遍,的确没有看见任何小虫子啊?”祝修远最后说道。

    “唔……似乎……的确没有虫儿在咬了,不过……不过本宫足底奇痒难忍,爱卿快帮本宫挠挠。”

    与此同时,她一只玉足不停绷直又放松,脚趾也一会儿伸开一会儿闭合,似乎痒得难受。

    “好!”

    祝修远答应一声,稍微移动了一下蹲着的姿势,彻底将脚脖子夹在腋下,腾出一手,捏住足尖,然后准备给她挠痒痒。

    不过,他的手距足底只有数寸的时候,祝修远猛然回过神来,“娘娘,臣终究是不太方便,臣见娘娘带来了小宫女,不如叫小宫女来吧?”

    “不行,她已经走远了……爱卿莫要犹豫,本宫奇痒难耐,快些挠一挠,本宫都快被痒死了!”

    “这样啊……那好吧!”

    祝修远也就不多想,一手固定住足尖,另一手屈指成爪,用指甲在娇嫩的足心轻轻一刮。

    “嗷!”

    尤贵妃应声惨叫。

    既是惨叫,也是兴奋的呼喊。

    “再来再来!”

    “臣领命!”

    “嗷!”

    “嗷!”

    “嗷!”

    “……”

    良久之后。

    尤贵妃已经笑岔了气。

    祝修远放下她的玉足起身后,她瘫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站起身的祝修远下意识往尤贵妃上半身瞄去,却见她不知何时已将舞衣拉了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有些失望。

    不过他立即就别开了视线。

    然而,这一幕却没逃脱尤贵妃的观察。

    她嘴角缓缓扯起,但并未说什么。

    因为她方才真的笑过了头,现在话都不想说。

    “臣……”

    “爱卿……此事不可对外宣扬,你知我知即可!”

    “是!”

    “诶,都怪这该死的小虫儿,不知何时竟跑进了本宫的足衣之中!咬了本宫不说,还奇痒难耐!”

    “若不是如此,本宫也绝不会让爱卿帮本宫挠痒痒……因为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双足是绝对不可轻易示人的……”

    轰隆一声,祝修远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错!

    祝修远想起来了。

    古代女子最看重的是双足,轻易不可示人。

    就连那些青楼女子可忍受千人骑万人跨,但也绝不会将双足示人!

    比贞洁还重要!

    祝修远很不理解这一点,但并阻碍这是古代最重要的习俗之一。

    “臣……”祝修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臣该死……”

    “无妨,爱卿不用紧张!”

    尤贵妃笑眯眯,根本就没有丢失了比贞洁还重要东西的样子,“事出突然,本宫也的确痒得难受,况且这是本宫要求的,自然怪不得爱卿,爱卿莫要多想!”

    这么好的吗?

    祝修远心里很是诧异。

    不过他眉头一凝,回思今日所有的事,貌似全都透着一种诡异之感。

    他有种“尤贵妃故意勾引他”的错觉。

    但……不应该啊!

    他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

    尤贵妃又不是被打入了冷宫的弃妃,陈皇是那么的宠她……

    胡思乱想一阵,祝修远猛然想起,刚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他曾以为尤贵妃要说钦安殿的事来着。

    然后就是一些密谋。

    比如“胁迫他做她的心腹之臣”,或者“要他全力辅佐太子”之类的。

    可是都没有。

    尤贵妃先研究他的私生活,然后又发生了刚才那一出……

    总之,祝修远感觉今日的尤贵妃非常陌生。

    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人似的。

    既然尤贵妃不提那件事,祝修远斟酌良久,准备主动提一下,且看她有何反应。

    心中计议已定,祝修远便拱着手说道:“贵妃娘娘,数日前,在那钦安殿中……臣着实不该……”

    “钦安殿?”

    尤贵妃面露疑惑之色,“哦,爱卿是说你醉酒之后的失仪吧?”

    尤贵妃笑了起来,“没事的,爱卿完全不用担心那件事,你醉酒之后,虽然失仪,但陛下和本宫都曾开怀畅笑……”

    祝修远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再说话。

    出乎预料。

    她竟然错开了话题。

    这是为何?

    当做没有发生?

    而且也不见她提出她的“补偿”,这就万分奇怪了。

    祝修远一时间感觉尤贵妃的心思太复杂,他完全猜不透。

    他心说,你再不提的话,我可就要走了啊。

    于是,祝修远说:“娘娘,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事了,那臣就……告退?”

    “嗯,爱卿请回吧,记住,今日之事本宫虽然不追究,但一旦传出去,对本宫和爱卿都会非常不好!”

    “臣……遵命!”

    祝修远走了。

    一步三回头。

    当然,他不是舍不得尤贵妃啥的,而是在等尤贵妃“回心转意”。

    她始终不提那件事,让祝修远好别扭。

    毕竟他为了此事都纠结好几天了。

    结果却是白纠结了。

    最后弄得不明不白的……他不甘心!

    然而,直至祝修远走出这道房门,又由甲午送出内库监衙门之后,祝修远还是没有等来尤贵妃的“回心转意”。

    ……

    内库监最深处的房间中,祝修远离开后,小翠便从侧门迈着小碎步而进,手上抱着一件衣服,还抱着一个木箱。

    “娘娘,侯爷他?”

    “成了!”尤贵妃没有多说。

    此事到底是禁忌,不便明说,也不能多说。

    “奴婢恭喜娘娘!”小翠雀跃。

    “你这个小丫头,这么高兴作甚?”尤贵妃点了她额头一指。

    “娘娘高兴,奴婢就高兴呢……”

    很快,小翠打开木箱,从中取出各种化妆品,开始给尤贵妃梳头补妆。

    方才被挠足底,尤贵妃几欲岔气,发髻等早就凌乱了。

    “对了,下一步……你有何计划?”尤贵妃闭目问道。

    她脸色还有些泛红,并面露一种回味的表情,显然方才的经历令她非常满足。

    尤其是想起祝修远那种窘迫、不好意思的表情时,她嘴角就不由裂开。

    “娘娘,奴婢听人说,神雷侯府的‘乌衣广场’即将要开业了……”

    当下,小翠一边给尤贵妃梳妆,一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尤贵妃听得仔细。